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走到了門口。
“莫經理。”服務生輕聲叫道。
“哦,小郭,你過來,這位是嚴警官,她有些問題要問你。”莫經理招手要她進來。
郭妮一聽是警察,麵上的表情立刻顯得有些緊張和拘束。
“你見過這個女孩嗎?”嚴詠潔拿著胡芳麗的照片給她看。
郭妮看過相片後,點了點頭,依舊還是很輕聲細語的說:“見過,昨天晚上是我負責她所在的那個包廂。”。
“那你進去有沒有注意到她們在包廂裏做了些什麼?特別是這個女孩。”嚴詠潔一邊說一邊指著相片上的胡芳麗強調道。
郭妮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我進去幾次,看見她們也就是在包廂裏唱歌、跳舞、喝酒,然後玩玩猜拳、骰子什麼的……”。
“你有沒有留意到她們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郭妮努力的回憶昨天晚上的片斷,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啊,我記得有一次給她們送酒的時候,她們幾個人圍著桌子在玩塔羅牌。”。
“你確定她們是在玩塔羅牌?”
“嗯,不會錯的,我自己以前也玩過,一看就知道是塔羅牌。”郭妮很肯定的說。
嚴詠潔沒料到這麼順利就找到了關於塔羅牌的線索,連忙從懷裏掏出胡芳麗死前手中握著的塔羅牌,遞給郭妮問道:“是這種塔羅牌嗎?”。
郭妮仔細看了看牌的兩麵,然後有些遲疑的說:“我當時也沒看得太仔細,不過看這張牌的大小和背麵的花紋,應該就是她們昨天晚上玩的那種塔羅牌,隻是……”。郭妮說到這兒,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
“隻是……我從沒看到過這樣的牌麵……微笑著的死神……我也看到過很多塔羅派,但是像這樣的死神牌還從未見過。”郭妮拿著手中的塔羅牌,有些不解的說道。
嚴詠潔心裏也很清楚,這張塔羅牌實在有些與眾不同,她查過幾乎全國所有製作塔羅牌的廠家,沒有一家製作的牌和這種牌相同。
“昨晚她們玩的塔羅牌還在不在這裏?”
“不在,她們離開的時候就帶走了。”
“你有見到她們中的哪一個帶走牌的嗎?”
“沒有,後來我再進去的時候,就沒看到塔羅牌了。”
“她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大概是今天的淩晨兩點左右。”莫經理這個時候插嘴說道,郭妮也跟著點了點頭。
“嗯,感謝你們的合作!”嚴詠潔知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今晚她已經有了一個巨大的收獲,胡芳麗死前曾在這家酒吧的包廂裏玩過塔羅牌,而且極有可能她玩的塔羅牌就是她死後手中緊握的這種塔羅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昨晚她們一幫人所玩塔羅牌的去向,也許順著這條線索,可以查到胡芳麗“自殺”的原因。
雖然案情有了一點進展,但嚴詠潔的大腦卻一點也放鬆不起來,因為關於這件案子還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去一一解答。
周瞳沒有料到佳佳看到汪虹的相片後,反應會如此強烈。
“你認識她嗎?”周瞳拍了拍楞住的佳佳。
“不認識,我不認識她……對不起,我有些醉了,失陪!”佳佳神色慌張的推開周瞳,然後匆忙的轉身離開,往著“安全出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周瞳眼看有了線索,怎能讓她輕易走掉,立刻也跟在她的身後,追了過去。
可就在此時,剛才的那位女招待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攔住了周瞳。
“對不起,先生!你還沒有結帳。”女招待用身體擋住周瞳。
如果是往常,周瞳一定會借機往這位身材豐韻的女招待靠上去,可眼下他卻沒這份閑心。他飛快的從口袋裏掏出自己僅有的五百塊塞到了女招待的手上,說了句:“不用找了。”。 接著就推開女招待,頭也不回的朝著“安全出口”的方向追了出去。
從“安全出口”出來是一條背街的小巷,四周冷冷清清,隻是偶爾會從樓上滴下幾滴汙水,發出“嗒嗒”的聲音。周瞳環顧一圈,卻早已沒有了佳佳的人影。
周瞳卻仍不死心,順著陰暗的小巷繼續向前追尋。可剛跑了大約十幾步,從小巷的轉角處卻閃出了一個黑衣人。
說他是黑衣人,卻是半點也沒有誇大,他那樣的裝扮像極了電影裏的大盜,甚至連臉都用黑色的麵巾罩了起來。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怪人,令得周瞳有些措手不及,嚇了一大跳。
“你是什麼人?”周瞳壯膽大聲嗬斥道。
黑衣人卻並不答話,隻是一步一步,邁著均勻有力的步伐向周瞳靠近。
“你再走近一步,別怪我不客氣了!”周瞳舉起拳頭威脅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