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張忠腦袋上呼呼冒血,不再出聲,身體抽搐,主母趙氏最先清醒。
“住手,你給我住手!”
連連驚呼間,出於母親對兒子的愛護,她竟是忘記了招呼邊上的侍衛出手製止張義的暴行,而是自己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顧不得會失手毀了張義另一手中的九龍璧,趙氏拉扯著張義,想要救下眼見是進氣少,出氣多的兒子。
張義虎目一瞪,手臂猛的用力一甩,立時將這不曾修煉過玄功武訣的主母趙氏,甩的跌坐在兩米開外,痛呼出聲。
旋即,他怒目而視,用手中九龍璧對著趙氏指指點點,讓在場眾人都生怕他失手打碎這九龍璧,心驚肉跳間,麵目猙獰的大聲喝罵:“你給我滾遠點,等老子先宰了這殘害兄弟手足的畜生,在和你這個生了畜生的老妖婆子算賬。”
眼見張義再次舉錘,主母趙氏立時嘶聲尖叫:“你若膽敢殺了我兒,我就算拚著侯府滅門,也要殺了你。”
一句話頓時讓張義的身子一怠,續而掙脫開那股纏身怨氣,重拾理智的他冷靜了下來。
別人的命張義不在乎,但自己的命他可是在乎的緊。
裝作神色從容的站起身來,將血淋淋刺目的小錘揣回腰間,眾目睽睽之下又踹了兩腳不知是死是活的張忠,再度消減下胸中怨氣,張義才手攥九龍璧,冷眼掃視著圍攏在他身外兩米,欲要衝上來的一幫精壯侍衛。
漂亮的劍眉倒豎,他陰狠的笑容帶著一股子妖邪之氣,道:“都別動,我可真敢砸。”
眼見張義晃了晃手中的九龍璧,這些侍衛當是沒敢攔著,讓開了一條路,眼睜睜的看著他大步踏上台階,回到了書房門口。
背部靠著門板,雙手握住九龍璧,張義一副隨時隨地都會掰碎它的架勢,心中倒吸了幾口冷氣,爆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陣後怕。
剛剛竟然被那股怨氣左右了神智,這要是有人上來搶走了九龍璧,他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此了。
而就在張義突然發飆,襲擊張忠的開始,周圍侍衛真有想要趁機拿下他,奪回九龍璧立功的,但顧忌會弄壞此重寶,闖下天大的禍事,最終還是沒人敢動手,算是讓張義逃過了一劫。
續而,華服髒亂,頭發鬆散,已是沒了剛才尊貴形象的主母趙氏催促著人將張忠,還有趙林抬去醫治。
之後,強忍滔天怒氣,主母趙氏冷臉瞪視張義,嗬斥:“張義,你可知你如今已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趙氏此時還想著以自己的權勢地位,和這件事情將會帶來嚴重後果,對一向性格懦弱的張義施壓,促使他膽寒懼怕,扛不住壓力之下乖乖交出九龍璧,化解這場突如其來的天大危機。
可是她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如今這熱血流氓上身的張義。
沒等趙氏說完這一整句話,張義就毫不給她留麵子,很是打臉的喝罵道:“你個老妖婆子給我閉嘴,也不看看現在什麼狀況,還他娘的跟老子這裝大尾巴狼,我呸!”
狠狠了對著地啐了一口口水,張義接著大聲道:“老子大半夜叫你們來,可不是要聽你們放狗屁的,現在都聽著我說,敢插嘴,我就砸了這破玩意兒,你別不信,我可真敢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