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寧話才說完,卻忍不住罵自己愚蠢。
一雙白皙的手臂似乎從眼前劃過,雷寧猛的站起了指著獸族的族長道:“鈴音!鈴音!你的女兒是鈴音!”
獸族的族長似乎對雷寧的這種舉動十分的滿意,或者應該說是,他早就料到了雷寧會有這種反應一般,他哈哈一笑,道:“鈴音她也沒有說自己是個男人吧?還是說雷寧少爺覺得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太沒麵子了?”
雷寧心中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千算萬算卻也算不到,那個實力卓絕的薩滿祭司卻居然是一個女人,如果這種事情是在之前知道的還好,偏偏那個該死的鈴音在自己麵前也不知道晃悠了多久,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性別。
或許是她掩飾得太好了吧?
獸族族長看雷寧的表情,又是一笑,他拍了拍地麵,道:“小家夥,你還是坐吧,這在我們卡拉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於我們卡拉人來說,隻要你能有實力,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卻都是一樣的。”
雷寧微微點頭,腦海中卻有了幾分混亂,他似乎隱隱的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卻一直想不明白。這接下來的宴會卻也算是精彩,幾個獸族強者都下場去大戰了一番,打到最後,他們獸族的秘術不斷,打得風生水起,雷寧略略的看了幾眼,卻一直提不起興趣,這樣可有可無的就呆到了半夜。
終於,這個還算是盛大宴會結束了,獸族族長客氣的撫慰雷寧幾句,就先進了他的神宮,而自然也有戰士把雷寧帶回了他居住的地方。
雷寧坐在房間的床上,微微的皺著眉。
這個看起來似乎隻是獸族平常無比的宴會,卻邀請了自己這樣一個外人,雷寧就不信裏麵沒有什麼深意,隻可惜他對這獸族之中的情形實在是一頭霧水,要不然卻也不會這樣什麼都想不明白。
此刻他身邊卻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這種怪異的情形實在是理不出頭緒來,到了最後他唯有作罷。
想起明天還要被那個該死的鈴音帶去什麼先祖宮,雷寧心中又難免有幾分擔心,他心中尋思了片刻,實在想不出除了自己那兩招之外,這些獸族人還會有什麼目的,當下雷寧唯有歎了一口氣,緩緩的睡了下去。
半夜的時候,雷寧躺在床上突然全身寒,隨後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警惕的向著四周看了片刻,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剛剛在睡夢中的時候,他似乎感應到了幾股莫名其妙的殺機,他此刻雖然坐了起來,但是卻依然覺得後背脊涼,唯有在手上的儲物戒指裏麵摸索了片刻,卻把耀陽長劍摸了出來在手裏微微的轉了幾圈,雷寧才安了幾分心。
房屋之中靜悄悄的,雖然有幾分黑暗,但是窗外的星光和月光卻透過窗戶灑落在房屋之中,使得這個房屋裏麵的環境多半可以看清。
雷寧的眼神在房屋裏麵巡視了片刻,現房屋裏麵除了木床,幾件看起來頗為古舊的小家具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雷寧的心跳卻加快了幾分,他心中似乎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來就沒有過,這也是第一次,但是雷寧心中卻隱隱的覺得,這應該是他融合了天使路西法之後多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能力,或許和強者所謂的直覺倒是有幾分相似。
他又巡視了片刻,心中那種不安感越來越濃,四周沉悶的空氣,卻仿佛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一般,雷寧忍不住就推開了房門走出去,左右看了幾眼。
雷寧所在的房屋也算是在半個高台之上,雖然沒有那座所謂的神宮那麼高,但是卻也可以看到這個邀月部落的村落裏麵大部分的情景。
隻見原本人聲喧鬧的村落已經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除了星光和月光之外,卻沒有一點燈火。
雷寧又閉上眼睛側耳的聽出,各種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河水流淌的叮咚聲、爬蟲在土裏爬動聲、不知道誰在夢中的囈語、甚至還有帶著水汽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正常無比,雷寧仔細聽了片刻,卻忍不住搖搖頭,暗中感歎自己現在真的是疑神疑鬼,在這種時候,那些獸族人就算要把自己怎樣了,也不需要這樣暗中動手,隻要直接下個命令,那成千上萬的獸族人撲上來,自己也就隻有閉目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