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亂舞,徹骨的北風呼嘯而過,外麵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然而屋內卻是溫暖如春生細汗,無邊春色床第間。
得意倒是得意了,可有一個詞語就叫作樂極生悲。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張軒鬆從迷醉中驚醒,一股滔天的怒意填塞了他的胸膛。他的家規一向非常嚴,下人從來不敢這麼冒冒失失的就打擾他,現在這敲門聲砰砰砰的就像是催命一樣,攪得他心煩意亂,怎得會不讓他發怒。
“誰在外麵,真是沒規矩。”
“老爺,老爺,不好了。府中來了好多人啊,他們說是來探望老爺的病的。”門外的小廝似乎跑得太快了,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表達的也不是非常清晰。
張軒鬆一聽,頓時惱了,怒斥道:“混帳東西,老爺我好好的,那幫鳥人來探什麼病。那些人的身份你搞清楚了嗎?連這點事情都說不清楚,我養你們是來吃幹飯的啊!”
小廝嚇得一哆嗦,語氣卻是加快了幾分,“老爺,好像是錦衣衛的新任指揮使,其他人好像都是老爺的那些同僚。說是他們聽說老爺您得了重病,一起來探望的,總管已經出去迎接去了,讓我來告訴老爺一聲,老爺您還是快些起來吧。”
小廝說完之後,便沉默下去,他知道自家的老爺不喜歡下人過分的多嘴。
張軒鬆聞言,心中一驚,“新任指揮使,他們怎麼來了,難道那小子知道我在裝病不去迎接他,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我這幅樣子,否則,我張某人以後在錦衣衛何以服眾。”
想到這裏,張軒鬆一下坐了起來,放開了放在趙小花山峰之上的手,又一把推開了身上的花玉娘,拿過放在一邊的上衣便胡亂的穿了起來。
“快,快點起來穿衣服,馬上出去別讓人看見。”張軒鬆急吼吼的說道。
趙小花方才晨間運動做得實在太瘋狂了,所以現在顯得全身乏力,非常懶得動,這時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來張軒鬆那隻手嫻熟的按摩手法讓她非常的享受,這時陡然收了回去讓她非常的不滿,於是趙小花翻了個身一把抱住了張軒鬆的手臂,呢喃的嬌嗔道:“老爺,你怎麼了,再和妾一起睡一會吧,妾已經好久沒有和老爺這麼恩愛了。”
張軒鬆此刻心急如焚,被自己的妾室糾纏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揮手一巴掌打得趙小花悶了半晌,臉蛋腫起來老高,趙小花嘴巴一憋,就想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卻不想張軒鬆見她還沒有動作,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腳,“賤婢,還不快給老子起來,想讓老子在麵前丟臉是不是。”
趙小花被張軒鬆一拳一腳完全打醒了,光溜溜的跳下床來,加入了花玉娘的行列,從桌子上,凳上,地上找尋著自己的衣服。
正當屋內一片忙亂的時候,遠處卻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個充滿朝氣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張大人的病情怎麼樣了,好些了嗎?他的房間在哪裏呢,張大人,張大人啊,後輩小子項寧前來探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