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楚軍終於還是被幽燕鐵騎追上,在一番交戰之後,被悄悄從四麵包圍上來的對手圍困在一片極為狹小的地方。此時密林之內依然極為黑暗,幽燕士兵點起了火把,將密林周圍照得通明,而楚軍則借著大樹躲藏自己,火把的光亮照耀下,隱隱綽綽的看不清楚軍的究竟。
“項寧,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如今隻有死路一條,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蕭至忠環抱雙手高聲喝道。如今百餘楚兵已經被幽燕鐵騎死死包圍住,覆滅就在旦夕之間,在人跡罕至的密林之內,自己一方已經勝券在握,並不需要再顧及被人發現幽燕人的蹤跡。
“哼,你也太自信了,我們還沒有死,你就認為你勝利了麼?”項寧冷笑一聲,閃身出了隱身的大樹後,火把光照耀下獻出剛毅的臉龐來。經曆了太多血與火的他,連麵對死亡都不怕,如今雖身處險境,依然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懼色。
蕭至忠冷聲讚歎了一聲,“不得不說,你是一個令人欽佩的對手,若不是主公有令必定要取你的性命,某真想與你把酒相交。”
項寧嘴角微微一撇,閃過一絲冷笑,“沙通天,你似乎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一個不敢將真麵目示於人,甘心為安胡兒賣命,大膽做這襲擊大楚軍隊的事情,你也配稱為做我的對手。”
“好。”依然被眾人當作是沙通天的蕭至忠並不以為忤,而是伸手摘下了頭上的青銅麵具,露出冷峻的麵容,拱手為禮,“在下幽燕鎮蕭至忠。”
“喲,幽燕鎮的,好一個幽燕鎮蕭至忠,中州的男兒不殺敵報國,卻在沙漠之上當起沙匪,如今還參與襲擊大楚軍隊,還好意思露出你的臉來,唉,現在的人呢,真是不要臉啊,不要臉啊。”項寧的臉上露出極為惋惜的表情,搖頭感歎道。
蕭至忠被項寧所說的話刺激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這小子不但殺人狠辣,指揮打仗有一手,怎麼這嘴上也是這麼不饒人。”
“哼,小子,牙尖嘴利,不過無論你怎麼說,你都要死。”嚴莊在一邊冷冷的道。
“嚴先生,整天陰陽怪氣的,對身體可不好哦,要活不長的哦。”項寧依然不冷不熱,對著語氣陰狠的嚴莊嘲諷道。
“小子,你找死。”嚴莊因為多次失手,加上莫名其妙的被無名小輩項寧所打傷,因此極為憤怒,聽得這小子陰陽怪氣語帶嘲諷,自然憤怒交加。腳尖輕點內勁遠行之下已經飛身向項寧撲去。
項寧自然不甘示弱,拔刀迎戰。今次交手卻是與前麵幾次不同,昔時嚴莊自持自己功力深厚,想要純粹憑借渾厚的掌力直接擊殺項寧,卻是多次不成,前次更是被項寧無意中與他拚了兩次內勁,反被項寧奇特的內力所傷。今次嚴莊雖然知道論功力項寧依舊無法與自己相比,但卻不敢再存著小覷之心。
嚴莊在空中腳不沾地略過數丈空間,眨眼略至項寧身前,雙掌前推,掌間勁氣凝而不發,直向對手胸口要穴擊去。
項寧已是無暇多想,自己隻是修習這世界的武功數個月,麵對眼前這出手狠辣的高手來說,顯然不敢大意。與高手交手,勝敗往往隻在一念之間,他雖自知難以對付嚴莊,但若此時後退,再被對方占去先手,那自己尚未動手便已處在落敗身亡的境地。哪敢遲疑,先後退兩步,再前衝時,橫刀已經在手,鋒利的刀鋒直劈掌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