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炯炯有神的一雙眼睛,此刻卻是充滿了殺氣。
他一個人呆在帳中,悶悶不樂的吃著一盤烤肉,烤的美味噴香的烤肉在他的口中卻是食而無味。忽然,霍夫心中的怒氣難以平息,猛然站起,手中的烤肉吧嗒掉在了地上,一腳踢散了正在燃燒的火堆,滾燙的枯枝灼傷了他的腳,疼痛讓心中的那一絲憤怒得到了一點點的平息。
霍夫緩緩的平息了自己的怒氣,他過去是一個性格開朗,喜歡熱鬧的人,喜歡和自己的同伴和部下在一起大吵大鬧吹牛罵娘的喝酒吃肉,他覺得那樣快樂,能夠有助於進食的情緒。
可是,自從那一晚得到那個消息之後,一切都變了,他最好的兄弟伊萬諾夫竟然死了。曾經立下誓言,生死與共的兄弟,竟然被那個楚國人一劍給殺了,這還不夠,竟然還把他的頭顱割下,掛在了樹上,這是莫大的恥辱,這是對大羅斯的挑釁。
於是,一切都變了,這幾天來,霍夫變了,變得越來越孤僻,過著幾乎獨居的日子,每天紮營後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研究著地圖,在心中不斷構想著如何殲滅楚軍,救出羅斯的王子,以及如何折磨那個可惡的楚國少年。隨著羅斯騎兵這些天的傷亡越來越大,他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壞,變得越來越不可抑製。
帳外的衛士似乎已經習慣主帥發出的動靜,因此沒有也不敢衝進來察看,帳篷內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安靜之中。
羅斯的大營之內,這些天來,霍夫的三千騎兵可是累得夠嗆,先是被楚軍牽著鼻子狂奔了一天,隨後就是分兵追擊楚軍騎兵,不但被那些狡猾的楚國軍隊耍的團團轉,幾乎摸不到他們的尾巴,更要時刻提防著被襲擊的危險,的確是心力交瘁,今天又因為接到集合的軍令,讓不少隔得遠的羅斯騎兵是好趕了一陣,士卒們都很疲勞。
吃過晚飯後,除了負責警戒的士卒,其他的人都躺在軍帳中倒頭睡下了,不少將士都進入了夢鄉,打起了呼嚕來。
夜色下的甘草坡大營十分的安靜。微涼的晚風偶爾把戰馬的鼻嚏聲悄悄吹到空中,隨風飄蕩。營帳內寂靜無聲,隻有酣睡的聲音,就連警戒的士卒在這少有的寂靜安逸的夜晚中,沉重的眼皮漸漸的不情願的搭下來。
天上的月牙彎彎,四周的光線並不是很好,再加上初冬的天氣已經有些微冷,過冬的衣物並沒有能夠送來,分到前線部隊的手中,因此士卒們已經開始漸漸禁受不住。巡邏的士兵為了能夠看得更遠些,又能夠借光取取暖,便在軍營的四周點燃了十幾堆篝火,燃燒蒸騰的火焰發出的灼熱光芒,將光亮送到了周圍上百步遠的地方。
對於那些負責巡邏警戒的士兵來說,夜晚的時間分外的難熬,他們與同伴一樣的疲於奔命,可是當同伴熟睡的時候,他們卻還不能誰,對於精神已經極度疲勞的他們來說,這真的是一份煎熬。
起初還好,講些笑話,吹些牛皮也就過去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趨於平靜,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筋疲力盡的他們坐倒在地,漸漸的開始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