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末將立刻出發,明日就對天陽堡的羅斯人發動猛烈攻擊。”欽察侯抱拳應是。
項王又道:“對了,到了天陽堡,務必時刻關注頓河平原的方向,寧安他們很可能會從你那裏伺機突圍。”
勇猛善戰的欽察侯退了出去,屋中隻剩下這位欽察的統治者,再次將捏在手中的紙條攤開,緩緩的讀著,在激動的同時,心中卻不免泛起了一絲擔心。
自從項寧等人在冰湖麵對羅斯軍神瓦西裏巧妙的殲滅數千敵軍,隨後在羅斯人麵前揚長而去之後,不但羅斯人失去了他們的蹤跡,就是在頓河平原暗中活動的軍王隊都未曾再找到他們的行蹤。按理說,他們隻要在頓河平原,軍王隊就肯定能找到他們,如今卻是毫無音訊,該不會,他們已經不在大楚的境內?
想到這裏,項王的心中不免一驚,馬上走到了桌案上,提筆在一張紙條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
這是大陸曆416年12月末尾的一天,羅斯中部平原的一座山中,雲滄緩緩的走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兩排淺淺的腳印在不久之後就被天上的雪花所覆蓋。很快,他走到了一處山洞邊,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方才走入了洞內。
洞穴很長洞壁也很寬,一路上與士兵們打著招呼的雲滄一直向裏走去,到了洞穴的底部。
寬闊的石穴內,項寧等人圍坐在火堆前,邊烤著火,邊嘻嘻哈哈著,似乎他們根本就不在敵國的土地上,而是自家的領地內郊遊一般。
正如項王所猜想的一樣,項寧和他的那支騎兵確實不在大楚的境內。在冰湖用巧計重創了羅斯人之後,項寧帶著他的騎兵,在羅斯軍神瓦西裏的麵前,揚長而去。甩脫了追兵之後,項寧並沒有帶著楚軍向東返回,而是一直向西,竟是繞道北邊跨越了頓河,隨後進入了羅斯的土地內,躲到了這座山中。之後便帶著劫掠羅斯人輜重的所得窩在了這個山洞中,似乎是想要就此過冬一般。
事實果真如此麼?習慣了熱血的項寧會就此安靜下來?當然不是,他,隻是在等待時機罷了,雲滄的到來似乎也預示著時機的到來。
“好兄弟辛苦了,你終於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帶給我們?”喜笑顏開的項寧見到雲滄的到來,趕忙獻殷勤般的遞過去一壺酒,從架子上的野豬身上割下了一大塊滋滋冒著熱油的肉來,也遞了過去。
雲滄笑了一笑,坐了下來,卻並不說話,隻是結果酒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他命苦哇,有什麼苦差事都是他去,因此,自然不會拒絕酒肉,先享受享受,再說不遲。
直到吃飽喝足,方才抹了下嘴巴,撇了一眼正用熱情的目光看著他的項寧,“消息,有什麼消息?”
項寧似乎引以為真,一副失望的表情。
“雲滄,不要賣關子了,你就說吧。”還是一邊的項炎,似乎因為年長,看不過去這兩個小子一唱一和的表演,說道。
“羅斯國內的輜重隊到了歌德城。”雲滄頭也不抬,自顧自割了一塊肉再次啃了起來,不過卻含含糊糊的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他們的規模有多少?”項寧激動的蹦了起來,拉著雲滄追問道。
雲滄被他硬是拉了起來,差點被口中的肉給嗆死,“嗚嗚,……太多,太多了,大概夠幾十萬人吃上數十天的。”
項寧似乎滿意了,眼中散發著興奮的光芒,“二哥,凱文,可以召集部隊了,弟兄們該活動活動了,我要讓頓河平原的羅斯狗沒有飯吃。”話語中帶著一股匪氣,這位特種作戰的天才似乎一直都在醞釀著什麼特別的行動,而他一直在等的時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