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寧轉身殺入,眾黑衣劍手之資質腦筋也不差,自然很快猜測到被他們圍住的三人在破軍的心中的重要性。在生死決鬥之中,一個人有關心的對象,便不可能真正做到心無旁鷲的專心於自己的處境。
見到有機可乘,這些人都是經驗豐富的殺手,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十幾個圍住了雲佳三人的黑衣劍士紛紛加緊了手上的攻勢。
長劍防不勝防,從雲佳無法同時照顧到的角度搠向三人,給三人的身上添上了道道傷口,鮮血漸漸的染紅了三人的衣襟,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出三人中隨時都會至少倒下一人。好在殺手們的目的已經從直接誅殺變成了擾亂破軍心神的極好途徑,而不肯下死手,雖然看上去三人尤其是項它和項勝的身上都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但受傷的地方卻都不在要害處,所以三人的處境雖然看上去岌岌可危,其實在短時間內還沒有丟失生命的危險。
雲佳三人雖然不會被人立刻殺死,但不等於項寧可以置之不理。那些黑衣劍手們若是見到達不成他們吸引自己的目的,恐怕很快就會立下死手。就算他們不會使出殺招,而繼續在雲佳三人的身上製造一道道不淺的傷口,時間長了,恐怕光是不斷的流血就是基本沒吃過多少苦的三人所能夠忍受的。
耳中不時的傳來雲佳、項它和項勝三人因為身上多添了一道傷口而發出的痛呼聲,雖然他們已經極力的克製,可在四周的殺手有意的情況下,身上的痛感被殺手們巧妙的手法放到了最大化,這一聲聲的痛呼聲,每一下都像是殘忍的尖刀般刺激著他的耳鼓。項寧根本就不敢張開眼睛,他害怕看到三人尤其是突厥塔格的身上那一道道的傷口之後,便會失去理智。
項寧的心神生出焦念,劍勢也就隨著意念而動,出手如電,劍招驚人,氣勢之聲無不可擋,轉眼已經再殺數人。
慘叫聲中,項寧步步緊逼,逐漸接近雲佳三人所在的小包圍圈。昔日十幾二十個人便能夠對項寧造成嚴重威脅的大秦飛騎的劍士們,如今在他的手下卻如同土雞瓦狗般,被項寧殺得血染衣衫,人頭伏屍四處可見。
“隻不過幾日不見,此子竟然成長如斯。我看我們還是早些動手為好。”血鷹皺了皺眉,心中對於項寧今時今日的武功之高感到無比的震駭。他自出道以來,所見所對的高手甚多,眼力自然是不差的,以武功論,此子雖暫時還及不上聖門八門之主那種超級高手的行列,但也已經不是一兩個鐵血十三鷹同級數的高手能夠應付的了的。
“不,再等等。”追命白衫依舊,卻已不再飄逸,他同樣吃驚於項寧的武功,短短數日之內,他功力的進步顯然已經無法用一日千裏能夠形容,雖然他那一招一式簡易至極,但配上他如今深厚的內力,威力已是不止一加一是兩倍的計算。
從開戰至今,聖門精心訓練的大秦飛騎劍士已經倒下了五六十人,而且少有活口,而那個被圍困住了的少年,卻依舊生龍活虎,遊刃有餘,除了受了幾處無關緊要的輕傷外,看不出絲毫的疲累危險之態。追命自問以自己的武功,在麵對如此多的飛騎劍士的時候,恐怕也做不到如此輕鬆應對。
“他們隻是在白白送死罷了。”血鷹再次歎道,就在幾人說話的當口,項寧已經再次砍翻了五人,重新奪了第三把劍。仔細觀察之中,他們更是發現,少年能夠在飛騎劍士的陣中行動的如此輕鬆,不但在於他高超的武功,少年的肉體防禦竟然也好的出奇,似乎有著某種神奇而強悍的外功。不少次長劍明明已經刺中了他,造成的傷口也沒有預期的那樣嚴重。
“還是讓我們一起上吧,免得讓那小子再次逃了。”胖狐憤然建議道。
追命並沒有直接回到兩人,緩緩的拔出了插在背後的長劍,沉喝了一聲權當信號:“退!鐵血十三鷹,殺。”
飛騎劍士令行禁止,除了內圈糾纏住破軍的人手之外,其餘人員都訓練有素的如同潮水般退開。鐵血十三鷹乃殺門的王牌殺手,無論對手有多強,在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需要其他的幫手,這是超級殺手的尊嚴所決定的。
除了死去的兩人之外,鐵血十三鷹,十一人十一劍,以一個奇特的陣勢落往飛騎劍士迅速讓出的空間,十一股騰騰而起的殺氣,彷如實質般將壓力一重重的包裹向仍在廝殺中的強悍少年。此刻無論他們的心中存在著怎樣的心思,首要的想法都是要將破軍殺死,完成聖門的重任。在短短時間內,少年便成長如斯,若是這次再讓他逃脫,下一次恐怕就更難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