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傳說不假,這踏炎烏騅便應該是當年烏騅龍馬與欽察草原土著神駒的後代,異化而成如今的踏炎烏騅神駒。
“二哥,要不我們比個賽,看誰先將此馬馴服。”項寧忽然笑道,轉身對一邊的項炎約占到,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未曾知道項炎武功的深淺,如今雖然眼光已是極好,但依舊隻能看個大概,此時正是一個好機會,他自然不想放過。
項炎一怔,望了一眼天馬原的馬王烏騅,忽的含笑道:“烏騅本不是凡品,此馬曆經多代,想必比他的祖先更為優越,我自問還沒有霸王的本事,因此不敢做能力達不到事情。”
“項寧,難道你想試試?”項炎望向了似乎自信滿滿的項寧,仿佛若有期待般。
“有這個意向,你也知道我得了一身寶甲銀戟,這些東西卻是極重,我倒是掄得動,可是卻沒有馬兒能夠承受的了,就是雨彤的汗血寶馬載著全身披掛的我也無法持久。”項寧見到烏騅就在眼前,沒有絲毫的驚色,反而有些振奮,有如巔峰高手終於遇到一把拿得出手的絕世好劍般,有期待有遇見命中注定的驚喜。不由指著抬頭挺胸的烏騅頭馬道:“也許它可以。”
“不行,太危險了,項寧你不許去,大不了我讓你和我一起騎著小白好了。”小白便是沈雨彤的汗血寶馬,她為了讓項寧不以身犯險,卻是連自己數萬裏回程之上的清靜都犧牲了。
項寧此時眼中已經隻有夢魘般的踏炎烏騅,對於沈雨彤的“豔福誘惑”置若罔聞,毫不猶豫地重新翻身上馬,騎地還是那匹紅馬。圍觀的眾人見到他策馬徐行,距離黑馬十數丈的時候,已經止住了腳步,都是有些疑惑,搞不懂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
項寧卻是翻身下馬,居然跪坐了下來,伸手招呼那匹紅馬,邊摸著紅馬的鬢毛邊附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半響之後,紅馬長嘶不已。
月光警惕地望著蕭布衣,多半也是好奇這昨晚跟蹤了自己半夜的人在做些什麼。
就在周圍的人們同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紅馬已經再次動了,她竟是克服了自己對帝王般的烏騅的懾服,朝著它緩緩踱了過去,雖然多少仍有些畏懼,但腳步卻是不停,逐漸縮短與頭馬之間的十餘丈遠近的距離。
眾人都是驚的目瞪口呆。感覺天馬原的馬兒在一天之內就能像狗一樣的聽話實屬絕無僅有!紅馬離得烏騅不到數丈,月光王者的領域被侵。突然發怒仰蹄,紅馬倏然停下,卻是在原地鍍步不前,卻是奇怪的不曾倒退。
少頃紅馬原地開始搖頭輕嘶,又向月光踱去。一邊靠近一邊繼續嘶鳴,有經驗的人卻是從紅馬的嘶聲中聽出了情意綿綿來。頭馬似乎有些疑惑,雖是警告不斷,卻是嘶聲越來越小,似乎因為從沒有遇到麾下的母馬主動招惹自己,而感到生出了些許與平時不同的興趣。
紅馬繼續的靠近,所有人都是鴉雀無聲,緊張不已。可無論是人和馬,包括馬王烏騅在內,此時注意力被吸引的情況下都沒有注意到項寧已經不知在何時消失不見,就仿佛他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紅馬越來越近,繼續用自己的美色吸引著頭馬的注意,希望眼前的帝王能夠看上自己。但烏騅乃是異種馬王,靈性十足,終於從這之中聞到了一絲不安的味道。忽然長嘶一聲,竟然向紅馬衝了過來,看起來終於被她激怒,想要教訓教訓這個有些異想天開的“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