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此刻的項寧也就坐在了毅寧行白毅的書房,啊不現在叫帳房更好一些,因為這裏的書架上擺放的更多的都是毅寧行近期大筆往來的錢財帳幕。
項寧被白毅逼著剛剛看了幾行數字,就已經開始犯暈犯困了,趕忙合上了那本賬簿,讚歎了一聲以便轉移白毅的視線,“白兄還真是商界的奇才啊,才一年多的時間,你就把毅寧行打理的如此好。”
白毅白了一眼,知道他是不打算看下去了,也就順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櫃坊是新興行業,而且正適應帝朝商業發展和民生的需要,自然發展的極快,其他地方我不敢說,但是中州隻要是重要城市基本就都有我們的櫃坊,長安、洛陽、揚州、益州這些都邑、商業發達的城市更是不止一家。就拿長安來說,我就已經開了四家分行了。”
“哦,竟然有四家了,看來我們毅寧行真是大有前途啊。”項寧得意的笑得,一年多以前他還是一個欠別人錢的窮光蛋,如今卻變成了朝氣蓬勃的毅寧行三個後台大老板之一,這種在金錢上身份地位的巨大晉升自然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雖然如今還沒有多少收益,但那是因為這一年毅寧行全力擴張的原因,而且毅寧行做的還不隻是一樣生意,他還在秘密的向其他有利的行業擴散,可以說,現在毅寧行的固定資產已經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了。
“那是當然,你就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吧!明年,我就會繼續將櫃坊的網點向那些稍大一點的城市內鋪設,直到達到你的要求,讓我大楚的每一個縣城之內都有我們的櫃坊。”白毅也為這一年的成就而感到非常高興。不光如此,就在自己和項寧合夥開設毅寧行的日子裏,白家之內的不少人都伸出了橄欖枝,不斷的表示出可以拿出錢來幫助他加速擴張,甚至自己的叔叔都已經出麵想要自己搬回家裏去住。雖然這些都被他一一拒絕了,但也可以看出自己在白家在家族人心中的地位已經明顯不同了。
“這不是很好嘛,有什麼問題啊,你這麼著急找我來幹嘛?”說了半天,都隻是說的好的一麵,項寧可不相信白毅這麼急著找自己來隻是為了和他說毅寧行未來幾年的發展計劃,這些都是早先就商量好的,沒什麼可說的。也不可能是來談分紅利的,因為毅寧行暫時沒有紅利可分。
說來說去都沒說到點子上,所以他主動開口問了出來。
“我們在各地的發展形勢都很好,不過……”這不過就是說明問題來了,“我們在幽州各地開設的櫃坊遭到了大規模的洗劫和當地勢力的排擠,不得不退出了幽州和東北邊疆。而且安氏商會已經擺明了陣仗要和我們對著幹了,現在幽州和東北那一塊的異地錢貨交易都是安氏商會的櫃坊包攬了。有消息說,安氏商會正在集結大筆資金,年後將在長安、洛陽等地同時開設櫃坊,他們顯然是想要橫插一腳了。”
白毅說的顯然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安氏商會成了第二個吃螃蟹的人。
毅寧行雖然發展迅速,但畢竟時日尚短,根基尚淺,和安氏商會這樣有許多邊疆大商人支持的龐大財閥的雄厚根基還是沒得比的,所以說安氏商會爭鋒相對是毅寧行自開設以來迎來的第一個巨大危機。
但項寧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來,天下沒有生意是可以給一個人做的。出現競爭對手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不管是安氏商會也好,還是最為龐大的財閥帝朝商會也好,或者是其他大商人大財閥也好,甚至全部參與進來也好,其實都一樣。
要想生意做的久,不是排除所有的競爭對手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要保證自己永遠做的更好,走在行業的領先地位。
“安氏商會麼,非常好。不用管他,我麼做好自己就好了。”項寧的眼中露出了深思之色,隨後甩了甩頭,瀟灑的說道。
“喂,安氏商會可是北方數一數二的大商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啊,你可別掉以輕心啊。”白毅顯然就沒項寧那麼輕鬆了,他是中州毅寧行的實際運營者,對於雙方的實力差別和這其中蘊含的危機那是十分清楚的。“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