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從麵館出來,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新格爾街又開始熱鬧起來,各種熱鬧各種叼炸天。秦易打了個哈哈,背著太空被走出了新格爾街。站在寬大的馬路上,秦易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宏福社區。”
“15塊。”
“不打表嗎?”
“打表不劃算。”
“……”
秦易將行李拖到車上,這司機同誌還挺實在的,你劃不劃算管老子吊事?不過宏福社區距離這裏也不是太遠,平時找不到出租車的時候,坐三輪都得二十五塊錢。這十五就十五吧,也算不上貴。
“那個地方,還有人住嗎?”秦易剛坐到車上,出租車司機就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出租車司機這麼一問,秦易苦笑了一聲。在宛都市,如果問起宏福社區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一說到鬼區,或許人們都會有所耳聞。曾經的宏福社區是個很繁華的地方,不過在一次暴亂中,那裏已經好幾年沒有住過人了。
秦易歎了一口氣,說:“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了,開你的車。”
“好好好,我不說話。”秦易語氣不大好,這出租車司機立刻閉上了嘴巴,專心開車。
出租車一路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但是越往外卻越顯得淒涼,直到最後行駛到晉北區邊界時,這條大街上已經再無任何人影。兩排路邊都是緊閉店門的小店,歪七扭八的房屋立在路邊上,猛一看去,就像是一排排立起來的墓碑一樣。
天色已然黑了下來,路邊昏黃的路燈照耀,但朦朧的燈光將這條街照射的更加蒼涼。出租車越是往裏,這個地方就越是黑暗,甚至有許多路燈已經倒在路邊上,上麵布滿了鮮血。這個地方也彌漫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隻能到這裏了,前麵有路燈擋著。”出租車司機一腳刹車下去,前照燈照射到一根倒地的路燈杆子橫在路上。
秦易從口袋中掏出十五塊錢零錢,提著自己的行李下了車。可能是由於晚上的原因,空氣中很是沉悶、幹燥,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隱隱約約的,秦易看到路的正前方,有一個破舊的大門,大門上寫著宏福社區幾個紅色大字。
“真是奇怪的人,來這種鬼地方。”出租車司機嚷嚷一句,開車調頭迅速跑開了。
秦易笑了笑。在他眼裏,可能自己真的是個怪人。因為現在沒有人願意來這種地方,尤其是晚上。不過對於秦易來說,他幾乎每個月都會來這裏一趟,因為裏麵正如出租車司機所說,住的確實有人。
二話不說,秦易提著行李走進宏福社區。
社區內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然而憑借著對這裏的熟悉,秦易拖著行李不受任何阻礙的往裏走。安靜的社區內除了歪七扭八林立的房子外,就隻剩下雜草了。這些房子有的已經坍塌,而有一些雖然完好無損,但也是千瘡百孔。
秦易一直往裏走,借著月光可以明顯的發現,在草地上,有一些明顯人踩過的痕跡。順著這個痕跡一直往前行走,到了社區的最後方,秦易在一排房屋處停了下來。這一排房子的外麵打掃的很是幹淨。任何人也想不到已經荒廢的宏福社區,其實內中的角落深處,還別有洞天。而這裏就是秦易今晚來的目的。
咚咚咚……
秦易食指扣了扣緊閉的大門。然後說道:“雨姐,我是小易。”
秦易話音剛落,片刻的功夫,木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出現在秦易麵前。這個女人二十四歲的樣子,長長的頭發綁起了一個馬尾辮甩在身後。她穿著一件看起來有些陳舊的牛仔短褲,上身也是低腰牛仔藍的襯衫。她長得很是漂亮,甚至和王鈺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看到秦易,女人露出會心的笑容,開心道:“小易,你來了?怎麼?你沒有工作了嗎?為什麼還帶著行李?”
“什麼沒有工作?我這是鍛煉身體,怎麼樣?最近還好嗎?”秦易聳了聳肩,大步走進了屋內。
這不是什麼好房子,但屋內卻打掃的格外幹淨。陳舊的家具、甚至連個家電都沒有,可以看出來這屋的主人生活的並不是很愉快。而每次來到這裏,都給秦易一種既失落又無奈的感覺。
張雨昕聽到秦易的話,努了努嘴,然後道:“好什麼好。你就是喜歡騙我。”
“沒騙你,老教官怎麼樣了?”
“爸爸還是昏迷不醒,一直都沒有。”
秦易挑了挑眉,將行李放到了地上。隨後大步走進裏屋,然而此時,裏屋內忽然一陣驚動,一隻約莫半米長的獵鷹“嗖”的一聲從屋內飛了出來,一聲鳴叫之後,獵鷹穩穩的落在了秦易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