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放聲大笑起來,“老爸,你可真衰,看都不敢看我,看起來簡直像個膽小鬼,你這樣子哪裏有半點當年飛槍王的模樣呢,若是有人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打死都不信七日之內橫掃了整個金三角的人竟然是你!”倒了兩杯葡萄酒,走近阿夢,異常溫柔地問,“能陪我喝杯酒嗎?自從那天受傷醒來,你就刻意在逃避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很悶嗎?”
阿夢提醒她,“夢兒,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但有一點是無能改變的,我始終都是你的親生父親。”
夢兒說,“是呀,我始終都是你的親生女兒,可你表現出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樣子了嗎?”她將其中的一杯酒遞給阿夢,“親愛的老爸,來吧,我們幹杯,幹了這杯酒,我們父女間以前的一切過節和不快都忘掉,以後你有什麼建議,隻要好的我都會采納,或者你選擇離開也好,我都不會再為難你!”
能跟她和解,對阿夢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喜事,看到夢兒臉上洋溢著見到親人才有的溫馨微笑,他實在不忍心拒絕,當然也希望將他們父女之間的一切不快都忘掉,他端起杯喝了下去,對夢兒說,“你還真的把我當父親?”
夢兒也將酒喝了,說,“那當然,要不然你早就掛了,還能活到現在嗎。”
阿夢嚇了一跳,“你這話什麼意思?”
夢兒說,“因為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阿夢反問,“殺了你對你有好處嗎?”
夢兒說,“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殺了你之後就沒有再管我,我做什麼都不用考慮到任何人的感受了,我會比現在自由得多,做什麼都可以放開手腳去幹了!”
阿夢說,“可我也沒有管過你!”
夢兒瞟著他說,“可你想管!”
阿夢不想聽她說這些,“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談論這個話題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再需要我的管!”
夢兒又去拿過酒瓶來,為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紅酒,“老爸,來吧,再幹一杯,喝了這杯酒,我們就上路。”
阿夢驚訝,“去哪裏?”
夢兒說,“我不會滿足區區一個金三角,如果有可能,我會奪下泰國、緬甸、老撾政府,並成一個國家,不,不是國家,而是一個組織,那將是世界上最偉大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連美國總統看到我都得發瘋。”說著她格格地大笑起來。
阿夢腦海裏又嗡嗡在響,“我勸你不要那麼做,而且你也做不到。”
夢兒冷哼,“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
阿夢說,“你就是做不到。”
夢兒說,“我連你都能輕易擺平,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阿夢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
夢兒又眯起了眼睛,“你還記得幾個月前,那個侵占我的晚上嗎?”她根本不給阿夢回話的機會,又說,“其實,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早就設計好了的,我故意喝酒,將那半瓶酒拿回住所,又故意拿進洗手間,其實在那短短的時間內,我就已經在酒中下了藥,後來我當著你的麵故意要喝光酒瓶中的酒,結果酒瓶被你搶走,你為了不讓我喝自己喝光了,才做出那些事來的。”
那種被雷炸的感覺又襲擊了阿夢的神經,阿夢呆呆地看著她,簡直比看一個吃人的魔鬼還要感到可怕,冷汗一下子流了出來。
夢兒似乎沉浸在了一種銷魂的享受之中,眼睛眯得更小,細密的睫毛緊緊掃在一起,使得看起來更加迷離漂亮,她醉酒似的說,“其實,打我見到你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你就是我的男人,任何人都搶不走!為了非常完整地得到你,我不得不使出一些手段,那個過程雖然疼痛,但也痛得銷魂,當時我哭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我真的得到了你,你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男人,但同時也是我的男人!”
阿夢越聽越怕,他想說我是你的父親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遭天譴的知道嗎,甚至想狠狠地抽她耳光,哪怕將她抽死也不再去問去管,但這時體內突然躥起一股熱力來,以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襲遍他的全身,他的冷汗變成了熱汗,聽到血液在血管裏呼呼地流動的聲音,一股無法控製的欲望升起頭頂,他驚駭地望著夢兒,“你??你又在酒裏下藥???”
夢兒吃吃笑了,“誰叫你冥頑不靈的?我若不下藥,你能陪我開心嗎?再說了,你不是殺手界的頂尖殺手嗎,為什麼我兩次都下了一樣的藥你還是沒有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