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帝下之古都,八百方圓高萬仞。蹬之能使風雨霧,萬山皆祖是昆侖。昆侖山自古以來就富有傳奇色彩,以其近乎神話般的故事吸引著眾多人物的拜訪,相傳西王母的宮殿就建在昆侖之上,更有人將其描述的神乎其神,就似親眼所見一般,但是傳說畢竟是傳說,並沒有人真正見過,不過昆侖之浩瀚卻是無與倫比,古人曾以:不駕鸞鳳驂虯龍,徑躡香煙上空中。來形容昆侖的高聳。所以長久以來昆侖不僅吸引著文人墨客來一睹風采,更有高人隱士在此修身養性。
昆侖深處一處無人問津的幽穀之中,正當月夜,百草豐茂,萬花鬥豔。山壁間一道清泉緩緩流下落入幽穀清潭,泛起絲絲水花,遠處不知名的飛鳥叫聲如天籟,似乎有種寧靜祥和的魔力,讓人不自覺的拋卻煩惱,心曠神怡,神清氣爽。空中有淡淡的雲氣,飄渺而過,更增幾分仙意。月光透過雲霧灑下幾點斑駁與涓涓細流泛起的水花交相輝映。
清潭百步之外一處竹樓建於青竹翠柏之下,竹樓通體以竹木為材料,遠離了俗世鋼筋水泥的束縛,整個建築和自然融為一體,仿佛這居所並不是來自人為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是樓上的一塊匾額透漏出這裏的確是有人居住,因為那匾額上麵的飄渺閣三字是正宗的隸書,而且從其下筆的力道和角度來看,寫這個匾額的人在書法上起碼有二十年的造詣。
竹樓之中的擺設也極其的簡單,一張木桌,兩把藤椅。桌上放著一套茶具。裏麵的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女人或者說是一個仙女,輕挽羅裙,含眉黛笑,栩栩如生,好像那畫中人是有生命一樣,給人的感覺她在呼吸,他的眼神注視著你讓你不自覺的心酸。這畫上之人的笑臉中似乎透出一種哀怨之情。能夠如此描繪一個人的感情可見這畫畫之人的畫工似乎已達化境,不過這畫看起來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作品顯然很破舊了。
畫的前麵站著一個中年人,這個人一襲青衫身形有些單薄但是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他的臉上棱角分明,雖然已年近四十但是看不出絲毫老態。他雙手背在身後默默的注視著畫上的女人,他的眼神裏充斥著濃濃的情誼,那是一種眷戀,一種超脫世俗枷鎖的感情,他是鍾情於畫還是鍾情於畫上的人。這世間總會有那麼一種感情可以超越時空的阻隔,超越萬世的輪回。或許那所謂的萬世中每一次的相知相守都是一種永恒的回憶,讓他們在來生依然舍不得忘記,依然去追尋本應屬於上個輪回裏的故事。
中年人的腳下的青石地板已經出現了兩個明顯的腳印,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看了多久,想了多久。也許是十年。也許二十年。或許他自己都不記得在這裏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會站到什麼時候。隻是知道隻要還在這個世間苟延殘喘就不會讓這個畫中人孤獨,哪怕是一天。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隻是心甘情願又何談英雄氣短,自古紅顏多薄命隻是命中注定又何必自歎苦命。紅顏易老可是在這個人的心中他的紅顏永遠隻存在在那個最美的季節,那個花季的年代,他對畫中人的記憶已經在那片唯美的天空定格。即使紅顏漸去,又怎會影響她在這個人心中的形象。
那麼這個中年人是誰?他的名字叫做淩空絕。也許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這個名字但是十年前的破空一劍卻是震撼世界的名字,中國神榜第一人,手握魚腸平四海。曾經一人一劍連挑來訪的世界五大高手,捍衛華夏尊嚴。從此淩空絕這個名字被世界上的高手們熟知敬畏,曾有人說過:東方破空一劍,華夏空前絕後。也正因為有淩空絕在東方的震懾,讓那些多年前就想進入華夏領土的跳梁小醜們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