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首領被困劍陣無法脫逃,歐陽低下高昂了一生的頭顱,滿是鮮血的臉龐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半刻之後血色劍陣散去,徒留一具冰冷的屍體,死不瞑目。 “淼淼,淼淼。丫頭發什麼呆呢?”
歐陽淼淼茫然的抬起頭眼中所見,是自己的父親眼神溫和而慈祥。而自己正身處歐陽家的院中。
“爹爹!”
茫然化為一片驚喜,歐陽淼淼像小時候那般撲入歐陽磊的懷抱中,將頭輕輕靠在父親的胸膛處,生怕這失而複得的幸福再次消失。
“哎喲,我的寶貝女兒,快讓爹好好看看。嘖嘖,不愧是我的女兒真漂亮,越來越像你娘了。”歐陽磊的手輕輕摸著歐陽淼淼的頭發笑道:“我看以後啊,這來我歐陽家提親的小夥子,怕是都能擠破咱們家的大門呢。”
溫和的話語,慈祥而熟悉。這是真的嗎?
歐陽淼淼不知道,她隻想靜靜的陪著父親。
見歐陽淼淼不說話,歐陽磊再笑道:“怎麼啦?丫頭?心裏有人了?”
聽其所言,歐陽淼淼臉上閃過一抹羞紅,心中浮現出聶堯的身影,輕惱道:“爹爹,你說什麼呢?人家就想陪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這怎麼行?”歐陽磊輕輕敲了一下女兒腦袋,“不嫁人,難道你以後要去當尼姑啊?嘖嘖,這當尼姑可是要剪頭發的,你舍得?”
歐陽淼淼輕輕揪了了一下自己父親的胡子,痛的對方齜牙咧嘴,連忙求饒。
歐陽淼淼認真道:“我不嫁人,也不當尼姑,我隻要和爹在一起,照顧爹爹。”
歐陽磊的眼中洋溢著幸福,輕輕摸著女兒的小腦袋,“真是爹的好丫頭。”
父女二人靜靜相擁著,這一刻是如此的溫馨。
半晌
歐陽磊突然惆悵的歎了一聲,“丫頭,可是,人終究是會死的啊。”
“爹,你怎麼?”歐陽淼淼驚的抬起頭。卻發現自己父親的身形越來越幻。
“丫頭,爹要走了。你要幸福,答應爹好嗎?”
幻化的身影破碎,上一刻的溫暖不複存在。
“不!”
歐陽淼淼用手抓著,她想抓住那離去的身影想要抓住方才的幸福,但歐陽磊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仿佛重來沒有出現過。
……
“淼淼?淼淼?快醒醒,快醒醒。”聶堯手中端著一個破碗碗裏散發出濃鬱的藥材味,身上的傷使他行動有些困難。他的臉上有著濃濃的疲倦。
就在剛才,他熬好了藥,將藥端進來,發現熟睡中的淼淼哭著叫著。聶堯看在眼裏心如刀割。
“爹爹,不要走。”
眼角掛著一絲晶瑩的淚珠,歐陽淼淼猛然坐起,後背的傷口因為動作太大而撕裂開來,血液滲出。
歐陽淼淼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仍在叫著自己的父親。
聶堯蹲下身體拉住,張舞的手輕道:“淼淼。”
聽到呼聲,歐陽淼淼一愣看到眼前的青年,出聲道:“聶堯哥哥。”
“誒,我在。”聶堯將藥端上前去,溫柔的說道:“淼淼你身上還有傷,來把藥喝了。這裏麵我加了蜂蜜不苦的。”
歐陽淼淼沒有去接藥碗,拉著聶堯的手急促道:“聶堯哥哥,我爹呢。他在哪?我剛才做了個夢他消失了,他不要我了聶堯哥哥你帶我去找他好好?我們去找他。”
說著歐陽淼淼想要掙紮著爬起來,但無奈傷勢太重。嘴裏不斷呼喚著:“聶堯哥哥帶我去找我爹爹。”
那聲音充滿了無助和祈求還有無比的堅定,聶堯心裏充滿了恨,恨那神秘的勢力更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
過了半刻,聶堯艱難的抬起頭兩行清淚流下,“淼淼,你聽我說,伯父他,伯父他去世了。”
就像一道閃電擊在了腦中,歐陽淼淼瘋狂的大叫起來,“不可能,我爹沒有死,他沒有死。你騙我,你扶我起來我要去找我爹。”
看著歐陽淼淼的樣子,聶堯心裏痛的幾乎無法呼吸,他頓了頓了繼續道:“淼淼,伯父他真的……”
“我讓你扶我起來,我要去找我爹!”歐陽淼淼怒吼了一聲,聶堯手中的藥也被打翻。歐陽淼淼的動作使他身上的傷口裂開,臉上浮現痛苦。
楚雲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眼前這幅景象他已經明白。
但事實就是讓人用來接受的,能改變的都不叫事實。歐陽磊已死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