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青年伸出手,右手食指向那地上的劍刃摸去,下滑。一絲鮮血從手指溢出青年收回手指,就見一滴血珠順著劍刃緩緩下滑染紅了劍刃。
青年站定,長袍微微鼓起。楚雲瞬間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孤獨從青年身上綻放,那孤獨衝向院門口澎湃的滅絕劍意。兩者爭鋒相對,楚雲目光驚駭異常他清晰的感覺道那種孤獨的氣息。
是劍意!
一者孤獨,一者滅絕。卻是同樣的堅定同樣的強大,楚雲終於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那青年熟悉了,是氣質。這個青年的氣質和笑風塵身上透露的氣質,一模一樣。
“呼呼呼”
一陣風突然旋起,院門內花草飄搖落下的草葉全部斷裂切口平滑。院外青年長袍低端被切開一角那一角飄起隨後碎裂成數十塊。
那青年眼睛眨了一下,楚雲感受道從那副身軀傳來的興奮。過了一會兒,青年突然放下背上的劍架想了想,從第三層拿出一柄劍。
那柄劍長三尺四寸寬不過二指,劍身通體澄澈好像水流一般。青年握住劍柄掏出一塊白色手帕細心的擦拭著劍一遍又一遍,這一切被楚雲看在眼中。
一直將那柄劍擦了數十次,青年才滿意的點點頭。雙手捧著劍走到院門口抽出長劍插入地麵與之前笑風塵插入的劍處在同一個位置,楚雲好像看到一副畫麵,兩柄劍兩種不同的劍意正在交鋒。
青年又背上劍架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楚雲不禁出聲問道:“你的劍意又是什麼?”
那青年轉過身,看到楚雲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輕輕開口說道:“我的劍,是終末。”
楚雲剛想說話,突然周遭景物一變四周全部變成了灰色,死寂的灰色沒有一絲生機讓人壓抑的想要瘋狂。
“原來,這就是終末。”
楚雲眼中出現清明,抬頭卻發現青年已經消失了。隻剩下那兩柄劍並鋒而立搖搖相對。
楚雲終於知道自己缺的是什麼了,是那青年的孤獨是笑風塵的滅絕是意的本質。
心中明了,楚雲輕笑一聲。劍意散發開來一股純粹的殺戮之意爆發,天地在這殺意麵前好像也隻能顫抖這一刻日月無光天地昏暗,過路的學員好像被嚇到全部避開,楚雲走到兩柄劍前看著中間的孔隙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他現在感覺的很清楚,有兩種劍意不斷掠奪著院門的地盤肉眼雖然看不到。但是在楚雲的感知中左邊呈現的是一種破碎毀滅好像一踏入哪裏就會死亡,右邊的是一種無聲的寂靜孤獨好像哪裏的時間靜止了。楚雲舉起右手並攏食指和中指以指行劍,眼角洋溢著絲絲壞笑:“笑風塵,我來給你添麻煩了。”
劍意凝聚於指尖快速揮灑行雲流水,楚雲做完一切大笑三聲離開。在兩邊劍中間院門口的地板浮現一個殺字,那字如刀似劍透露的是無盡的殺戮攪動著原本就爭鋒相對的兩種劍意。
在楚雲離開之後,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小院門口,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誒?奇怪了剛剛明明感覺到一股衝天殺氣怎麼現在會沒有了?難道是老頭子我太過敏感?”老者臉上浮現疑惑,突然前方的異動引起了老者的注意,凝神觀看了一會老者頓時心中震驚。
“胡鬧!”老者氣氛叫到,“這是那個王八蛋搞得?一平方的範圍三種劍意隨主人提升而提升,這是要炸了學院嗎?”
老者氣的胡子都在抖動,“我看看,誒,這股充滿滅絕意味的劍意以前怎麼沒見過,嘶!這是劍君小子的終末之劍!欸,那股殺戮之劍意又是那個家夥的?”
“怪哉,怪哉,什麼時候突然冒出兩個劍客的?劍君那死小子還和人鬥上了他不是去執行任務了嘛?”
老者一頭霧水找不出原因,“哎,算了既然是學員間的比鬥就不歸我管了,三個劍客也好我天武學院壯大有望。”
老者來去就像一陣微風一樣,無影無蹤。霎時間笑風塵的小院又安靜下來隻有三種劍意在不斷交鋒,笑風塵的滅絕之間和青年的終末之間就像兩座大山一樣而楚雲剛剛領悟的殺戮之間就像大山之間的小土坡雖然比起大山來說弱小的不得了,但是兩座大山都不管他想的是如何壓製另一座大山,他這小土坡就在這夾縫之中隨著楚雲的修煉慢慢提升。
同時兩座大山的主人,也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爭鬥出現了另一個參與者。
回到宿舍,楚雲的心情是相當好甚至哼起了小曲。他現在都有些想感謝笑風塵和那青年了,如果沒有他兩人楚雲還會傻乎乎的把偽劍意一直修煉下去。他不知道的是在笑風塵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他以後的劍意,所以就接著考核指點了一下他如此看來他倒是真應該謝謝笑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