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帝國軍製(1 / 2)

步兵們仍舊謹慎的維持著圓陣,而中間那名帶頭盔的卻放下了盾牌和彎劍:“你們又是什麼人?”

“救你命的人。”桑格斯興衝衝的策馬過來,正好聽到問話,便不滿的搶過了話頭,又惡狠狠的揮了下馬刀,“也能要你命。”

若是個桑格爾人,這話便值得動刀子了。然而步兵頭領卻不著惱,隻是繼續望著克裏格:“你們想要什麼?”

“桑格爾人。”克裏格看著步兵頭領,總覺得對方的身份並不像對方的境遇一樣落魄,於是也鄭重起來,“我聽說你們給迪德人殺了一萬人,尋思你們會出些真金白銀來找好幫手——這裏便有百多把快刀,隻等出價。”

步兵頭領皺起了眉頭,之後望向克裏格——這一瞬間,克裏格竟覺得對方就如同是多年的老弟兄似的,不止聲音輕柔親切,眼神也熟絡極了:“護送我們到新諾裏克城,一百諾裏克金元——我是帝國東部軍區新月劍士隊百人長提圖斯·尼科米庫斯·艾瑞西比烏斯。”

克裏格抓了抓頭發——他可不知道諾裏克人的名字有這麼長這麼麻煩——象艾琳娜,就有個好名字,幹脆利索。然而另一方麵,他也有些疑惑——畢竟這諾裏克金元是什麼,他並不知道,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個什麼價格。

“誒?”

“什麼價?”聽到艾琳娜發出聲音,似對這價格感到疑惑,克裏格便轉頭低聲問了起來。

艾琳娜壓低了聲音,看向提圖斯的眼神裏也寫滿了懷疑:“格羅格人的弓騎百人隊,一年也就這個價——而從這到新諾裏克城,也就走一個月。但是他出不起這個價——新月劍士百人長,一年也就五個金元的薪。而且,我不認識他。”

克裏格的眉頭頓時擰緊了——按照艾琳娜的說法,這價格已經高得不像話了。就更別提“東部軍區司令的女兒不認識東部軍區的軍官”了。再加上對方的薪水得二十年才夠:“莫唬我?”

“我們可以立個文書。”說著,提圖斯便拿出張羊皮紙,又拿出個小袋子,“這裏是定錢,二十個金元。”

這就更古怪了——賣命賺錢的兵把四年的薪水隨身帶,還可以先給出來——克裏格策馬稍微退後了點:“你在東部軍區做了很多年?”

提圖斯愣了一下,之後搖搖頭:“沒。我是秋季才帶隊進的東部軍區——我原來是在魯爾軍區。”

這樣,到是可以解釋艾琳娜不認識他的問題。但是那高得離譜的價格:“你出這價,值得多少?”

百人長再次愣了下,便笑了出來:“原來你有向導的——這價是高了些,但高不過自己的性命。你也不必擔心我賴賬——雖然官銜不大,朋友我還是有些,總能把錢給了你。”

克裏格點了點頭:“那便簽了文書,上路吧——馬借你們騎,到了地方總要還我。”

提圖斯也點了下頭,於是雙方簽了文書,交割了定錢,便一同上路了。

提圖斯手下共有十二人,除兩人同是新月劍士外,到有十人是臨時聚的征召槍兵。莫說縱馬馳騁,便是在馬上不掉下來,也難。於是,這一行人速度便慢了,直到接近日落的時候,才終於接近了山穀。

然而,在山穀口處的一個小山包上,一座臨時的營寨擋住了眾人的去路。營寨不止有軍帳,更有簡易的拒馬和土壘,拒馬上更栓著十幾匹戰馬——看到眾人到來,營寨裏立刻跑出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兵士,

“什麼人?”不等眾人靠近,兵士們便紛紛上馬,騎槍斜指眾人,顯然一言不合便要動手。

看了下對方旗幟上諾裏克帝國的雙頭鷹旗,克裏格懶洋洋的放緩了馬速,將提圖斯讓了出來——諾裏克人的事情,還是諾裏克人來說比較方便。

“我是帝國東部軍區新月劍士隊百人長提圖斯·尼科米庫斯·艾瑞西比烏斯。你們又是什麼人?”

對麵的首領楞了一下,手中的騎槍仍舊平指:“他們呢?”

提圖斯皺了下眉:“這是我雇傭的護衛——你們又是什麼人?”

然而,這時候,艾琳娜突然驚喜的叫了出來:“西塞羅叔叔,是你嗎?”

對麵的首領又楞了一下,之後示意部下戒備,自己樹起騎槍策馬向前,之後驚訝的張大了嘴:“艾琳娜小姐?”

“是我啊,是我,西塞羅叔叔。”從被北海人劫走,到被克裏格買下,經過了一整個冬天,終於見到親人的艾琳娜激動得幾乎哭出來,當下就要策馬上前,卻發下胯下的馬一步也不邁,而克裏格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想幹什麼?”說也奇怪,相處這一冬,克裏格從未對她怎麼樣,艾琳娜卻始終打心眼裏覺得對方是個隨時會拔刀砍人的暴君,此時看到克裏格的目光,不僅又害怕起來。

“見到親人了?”

“嗯……嗯!”艾琳娜猶豫著,之後終於想到,西塞羅叔叔是父親的貼身近衛,武藝也不弱,自己到似乎沒必要再害怕克裏格了,於是認真的點頭,“西塞羅叔叔是爸爸的貼身近衛——他會出一筆錢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