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微妙局勢(1 / 2)

“怎的,你也想回去招新兵不成?”克裏格被安排的軍帳裏隻有克裏格和雷娜兩人,而看到紮卡夫進來,克裏格也不等紮卡夫說話,便冷笑著劈頭蓋臉的問了出來。

給這麼當麵一問,到象是被直接指責要當逃兵似的,紮卡夫也羞赧起來。但隨即,紮卡夫便想到已經離開戰場的桑格爾人和北海人:“嘿,若說打仗,我是不怕的——但你也說了,既然我們跟了你,你便得當我們是自己人,可不能拿我們當槍使。”

“我也說了,流血是難免的。”克裏格看了紮卡夫一眼,又看了看仍舊臉色慘白沒點血色躺在毛氈毯子裏的雷娜,便坐到了帳門不遠處的墊子上,抬手一指對麵的墊子,“坐,我來給你說明白。”

看到紮卡夫疑惑的坐下,克裏格便伸展了下肢體:“北海人北上,再回來,也要三四個月——這一來一回,這大仗便錯過去了——你帶人回去征兵,一來一回無非也就一個月,回來時怕正好趕上諾裏克新軍團到位,你便得帶了大群弟兄前去與迪德人征戰,征得兵越多,到時死得越多。”

紮卡夫張了張嘴,停了下——這到也是正理——如果他隻現在這六百來人,無非就是跟著大隊走;若是他真回去召集兵馬,拉起兩三千人,搞不好就直接被派出去做單獨一隊了。

但特羅布山民仍舊有些不甘心:“我們便也拖上三四個月,又如何?”

聽了這近乎賭氣的話,克裏格便笑了出來:“若是這一戰錯過了,堡子便真撈不著了——咱們這一戰也無需太拚命——皇帝自己便帶了兩萬多人,又新征了個軍團,總也有四萬人,用不到咱們這六百人,但總得有些功績,出把子力氣,要堡子時才直爽。”

看到紮卡夫仍舊閉了嘴皺了眉,克裏格的眉頭便也皺了起來:“我知你氣不過我叫自己弟兄和北海人先離開——可若不叫他們去征新人,便得了堡子,咱們能守住?”

不等紮卡夫說話,克裏格便接著說:“我到有心多遷些你們的人進堡子,但一來諾裏克人未必答應;二來你們的人在堡子裏多了,一旦不當我是自己人,我這番辛苦卻難免落了空。”

這下,紮卡夫便抬起頭來,驚訝的看了克裏格:“這話怎說的……”

克裏格一指紮卡夫:“你莫駁我!我不疑你——咱們是一道流過血的——但正當你是自家弟兄,我才和你說實話。我不疑你,但特羅布人的事,你做不得主——長老們卻都是些精明的,若是起了心思,你卻幫哪邊?”

這下,紮卡夫便訕訕的笑了起來——克裏格對他和他的人雖然好,也終歸是個外族:“不能,咱們是給山神立了誓的。”

“你說這話,到也是。”克裏格點了點頭,之後又看了雷娜一眼,卻發現對方正輕輕搖頭,便歎了口氣,“但終歸你們不能全遷過來——否則一旦諾裏克人翻臉,你們這一族便斷了根;那要塞裏現在又有千餘諾裏克人——我總得多帶些人,一旦征戰完畢,我便管皇帝要了要塞,之後咱們的人便搬進去——這事便成了。”

這下,紮卡夫也抓起了頭:“你雖說這邊的地歸我們了,但給誰不給誰的,卻是問題——長老們怕難免爭吵。”

克裏格便笑了起來:“這卻不必擔心——跟你來出戰這些弟兄,還有以後一起作戰的弟兄,無論生死,便先靠了要塞各自領地;我再劃出些靠近山區的地,給長老們自己去分;旁的人,慢慢再說。”

紮卡夫抓了抓頭,眨了眨眼——這個方案和最初立約時的方案聽起來不大一樣。但是按照這個方案,他和他帶的這些人卻可以優先在要塞附近選擇土地,長老們應該也沒什麼意見……

又想了想,紮卡夫便再次憂慮起來:“你叫北海人搬了家屬過來,卻安置在哪?”

“那港口,便全給了北海人。”克裏格想也不想的回答,之後又笑了出來,“至於草場,卻全是我的——我的弟兄,是不和我分東西的。”

紮卡夫抓了抓頭,就又歎息了一聲。現在克裏格的身邊,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卻也明白的分了遠近——他本族的弟兄,顯然沒人能比;而接下來,最早跟了他的北海人似乎也得了他的信賴,全不控製的聚集在港口——相比之下,特羅布人的被分開且被戒備,讓特羅布山民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卻偏偏說不出什麼。

“你也莫難受——你們給分了離要塞最近的地,卻不是白分的——現在咱們人少,便隻能守裏麵的牆,把外麵的地方空出來。待人多了,第一道牆卻還得你們來守。”看著紮卡夫的模樣,克裏格也抓了抓頭,“我本族人終歸是少,又拖累了大批弟兄,自己總得小心些。”

知道克裏格在開解自己,紮卡夫便也抬頭一笑,心裏卻仍不好受——這百多年來,山民便一直給諾裏克人猜忌和打壓著,終於見了些希望,雖不給克裏格打壓,卻竟仍舊給猜忌著……

“咱們終歸也沒呆多久——日子久了,方知誰是真弟兄。”

“你既這般說了,咱們便走著看吧。”說著,紮卡夫也站了起來,苦笑著抹了把臉——他還得回去向他的同胞們解釋為什麼他們沒有被派回去征召新兵,還要向同胞們宣布即將獲得的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