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倒黴了放個屁都能砸腳跟。如今,用這句話來形容陳林峰再適合不過。
堂堂京城大少,為了通過特殊手段,從塞內加爾以超低價格走私回國一批鑽石,他帶著四名最為得力的保鏢,在半個月前到來。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該死外國佬,竟然打算黑吃黑,如果三天前不是四名忠心的保鏢硬生生的給他殺出一條血路,恐怕他已經去和上帝喝茶了。
駕駛著悍馬車,陳林峰心中萬念俱灰,通過後視鏡看著追殺他的那幾輛車,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堂堂京城大少陳林峰,就要埋骨他鄉。
憋屈,憤怒,後悔,無助。
這些情緒已經在被追殺的三天裏,消磨的幹幹淨淨。
他在最後一搏,哪怕是自己死了,也要多拉幾個敵人墊背。
“有車?”
突然,陳林峰神色一動,頓時,他那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把車速提升到極限,在距離那輛慢吞吞的紅色法拉利不足千米的地方,他右手捂住自己血淋淋的左肩,左手快速轉動著方向盤,朝著紅色法拉利奔馳過去。
“外國佬,沒他娘的一個好東西,既然老子要死了,讓你們外國佬跟著陪葬,也算是抬舉你們了。”
視線一直留意著悍馬的童虎,眼角狠狠抽搐幾下,對方突然朝他疾馳而來,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他不傻,相反很精明,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對方是要把禍水往自己身上引。
快速打轉方向盤,童虎審視此時的情形後,第一時間便有了決定,既然對方要把禍水往自己身上引,那自己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在爭取拉開雙方距離的同時,重新返回到公路上。
因為法拉利跑車的機動性能,在平坦的公路上才能夠展現出來,如果依舊停留在沙漠裏,最終的結果便是,自己變成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車距越來越近,悍馬後方追趕的幾輛越野車上,射過來的子彈,擦著悍馬擊中法拉利車身。
“沒辦法了,對方都是適合沙漠中奔馳的越野,法拉利跑車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衝回公路,必須找一個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幹翻其中一輛越野車,搶奪到槍械。”
童虎眼神中寒光閃爍,腦海中快速思考著,判斷著最佳時機。
距離,車速,顛簸程度,車身傾斜度……
一切,都在他精確的計算之中。
無聲無息中,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把匕首也是此時他身上唯一的東西。
隨著擊中法拉利跑車的子彈越來越多,那輛悍馬已經距離童虎駕駛的法拉利不足二十米。
就在此時,童虎腳踩的油門突然一鬆,車速快速減慢的同時,方向盤被他迅速轉動,行駛方向再次改變,根據童虎的判斷,對方的車速想要學他急轉彎,也會被甩開一些距離,同樣,如果駕駛悍馬的家夥不是蠢貨,也絕對不會急轉彎,因為後麵追殺他的車輛,已經距離很近。
佝僂著身軀,死死把頭部低到和方向盤齊平,童虎再次猛踩油門的時刻,視線飛快從側麵看出去。
而那幾輛越野車,已經呼嘯著衝到近前。
子彈從輕機槍口中傾瀉而出,一道道火舌中,最少有兩把輕機槍是射向法拉利跑車。
車輛交錯,距離十六七米。
機會!
童虎那雙仿若蒼鷹般的銳利眼神,瞳孔突然一縮,頓時他手中的匕首,在最後一輛越野車即將和法拉利交錯而過的時刻,在對方打轉著方向盤想要朝他衝來的一瞬間,他手中的匕首被他甩出,好似一道閃電激射而出。
“砰……”
一聲爆響,那輛極速轉彎的越野車車胎被激射出去的匕首擊爆,車速未減,車身在急轉彎傾斜時刻,隨著車胎快速癟下去,頓時那名司機慌亂中快速打著回轉的方向盤。
隻可惜,一切都在童虎的計算之中,想要調整車輛方位已經遲了,最要命的還是對方急踩刹車的情況下,頓時,那輛越野車在減速中翻車。
早就做好準備的童虎,狠狠踩下刹車,甚至連法拉利跑車還沒有停穩的時刻,他那如同猛虎般矯健的身軀,已經從法拉利跑車上跳下。
他周身經脈中,充斥著極速運轉的真氣,速度如同沙漠裏的風暴,短短兩三個呼吸間,他便已經衝刺到翻滾的越野車旁邊。
雙手快若閃電,其中一隻手推住還沒有穩住的越野車車身,憑借著強大的力道使它穩住,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掐住頭破血流,本來探出頭用機槍掃視的外籍大漢脖頸處。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