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洛穿上紅色的新郎服來烏家時,就看到很多人都已經落座,每一桌的旁邊,都站著兩個婢女,躬身疊手,一看便知是豪門的下人,恭謹有加,極尊禮數。
不過坐在這裏的,都是一些勢力不是很大的人員,還有一些烏家外圍人員。
真正的貴客與烏家核心,則是坐在烏家正堂內,這個說恭喜,那個說好福氣,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當陳洛出現在烏家時,坐在外麵的人都是將視線投在了他身上,似乎想好好看看,能娶得烏香雨這朵嬌豔花朵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物。
陳洛臉上也是浮出笑容,衝著那些望過來的人拱手,雖然是假成婚,但樣子也要做出來不是。
那些人見陳洛拱手,也不好失了禮數,紛紛起身還禮,盡管很多人都覺得陳洛很像一個傍大樹,吃軟飯的小白臉,但這裏可是烏家,他們前來道賀就是為了攀關係,怎麼可能得罪即將入贅烏家的新郎官呢。
陳洛與這些人很是客套了一番,然後接直接走到烏家正堂門口,朝著裏麵的眾人揖了一禮。
大長老烏壁石自然端坐首位,在他旁邊除了烏陽封,烏陽銘兩兄弟外,還有兩個衣著不凡的中年人,正是蘇家與王家的管事。
他們皆是代表著蘇家與王家而來,所以也能坐在這裏,當他們見到陳洛朝著裏麵揖禮時,這兩人皆是仔細的將陳洛打量了一番。
“烏大長老好福氣啊,得此賢孫胥,更令烏家如虎添翼了。”王家管事率先說道,隻不過他這話中,很大程度是客氣話,因為他並未瞧出陳洛有什麼與眾不同。
蘇家管事也不甘落後,緊接著道:“早就聽聞烏大長老的賢孫胥不凡,今日一見,果然見麵更勝聞名,小小年紀,氣宇軒昂,將來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謬讚了,哈哈,謬讚了。”大長老烏壁石開懷大笑,旋即道:“我這孫胥的確不錯,在入贅我烏家前就與我說,要代表我烏家去參加南域萬雄大會哩。”
此話一出,蘇王兩家的管事皆是微微一怔,旋即有些驚訝的望向站在門口的陳洛,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而旁邊的烏陽封,烏陽銘兩兄弟卻是心領神會的笑了,父親這般說,等於是在眾人麵前坐實了陳洛要代表烏家參賽的事實。
陳洛一眼就看透了烏壁石的意圖,心裏不禁冷笑,這烏家之人還真是小家子氣,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去參加南域萬雄大會,又怎麼可能出爾反爾。
便在這時,外麵就傳來一道拖得老長的聲音,“吉時已到,有請新娘子入門。”
鐺鐺鐺!
鑼鼓聲響徹,除了坐在正堂中的人,其餘的人皆是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那讓八人抬過來的大紅花轎。
因為陳洛是入贅的緣故,所以一些諸如“哭上轎”、“抱上轎”、“倒火熜灰”之類的風俗,盡皆略過,直接就抬著拜堂花轎進了門。
停轎後,卸開轎門,由一名六歲盛妝的烏家女童,迎新娘出轎,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新娘子才能出來。
陳洛轉過身,瞧著一身大紅盛妝的烏香雨,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意,這南寶古城的人的成婚禮儀,竟然與古華夏的禮儀一般無二,倒真讓他感覺到頗有幾分奇怪。
難不成,這個世界就是古華夏?
但這種想法才剛剛生出,就是直接被陳洛給否決了去了,這個世界之廣袤,比之地球都要大出無數倍,怎麼可能是單單一個華夏國。
陳洛這般想著時,那名六歲的烏家女童就是將一條紅綢交到了陳洛手中,另一端,正是帶著紅蓋頭的烏香雨。
兩人握著紅綢,同時前行,走入了烏家正堂,行禮之後,夫妻交拜,便是在一眾人的注視中被送入了洞房。
當然,現在還隻是走個形式,並不是真正入洞房,按照禮數,陳洛還要出來接待客人。
大長老烏壁石滿臉笑意的朝陳洛道:“你雖然沒改姓,但從今天起已經是我烏家的人了,你天資不凡,以後還要多多幫扶一下烏家才好,這樣香雨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好的。”陳洛虛以委蛇的應付著。
烏陽封也道:“是啊,南域萬雄大會雖然危險,但機遇也多,好好把握,爭取搏出一個前程。”
“好的。”陳洛又虛以委蛇道。
烏陽銘見大哥也說了,自己當然不能落後,緊跟著道:“放心去闖,香雨留在烏家不會受苦的。”
“好的。”陳洛繼續虛以委蛇。
這種虛情假意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才結束,陳洛也清閑了下來,正準備找個地方透透氣,就有婢子跟過來道:“姑爺,該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