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那投來的冷厲目光,烏莫與烏睿皆是臉色一白,身子都忍不住輕輕戰栗,就仿佛自身被一頭太古凶獸給盯上了,魂魄都是在悸動。
“陳、陳洛你、你想幹嘛!”藍袍烏莫強忍著心中恐懼,提高聲音道,可他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都是在發顫。
紅袍烏睿也好不多哪裏去,他根本沒料到,陳洛中了月牙針後,竟然安然無恙。
唰!
陳洛腳步一掠,猶如一道黑光,自空中閃掠而過,下一刹那,便是出現在烏莫、烏睿麵前。
“偷襲很好玩麼——”
冰冷的聲音響起,旋即烏莫、烏睿就是看到一雙不帶絲毫情感的眸子,緊接著,就有著一隻拳頭自他們瞳孔中迅速的放大。
嘭!嘭!
兩聲悶響,旋即兩人就感覺到胸膛上,有著一股龐大的勁力透出,身子就好像一張薄紙般,朝著天空上飛去。
待得他們摔落在十餘丈外的地上,才是感覺到一股難以忍受的痛苦,自身體中傳了出來,讓得他們的臉龐都是扭曲了起來。
“這還是隻是開始……”陳洛淡淡了說了一句,正準備再度出手時,耳旁就是響起了一道怒喝。
“爾敢!”
烏陽封一拍坐席,身形陡然掠出,瞬間便是來到陳洛麵前,強大的合氣威勢,更是席卷了全場,讓得空氣中彌散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陳洛眼中沒有半分畏懼之色,不冷不淡的道:“難不成隻準你兩個兒子用下作手段,而不準我出手反擊麼。”
“你……哼,他們那樣做,也是一時讓憤怒衝昏了腦袋,你又沒事,何必出手傷人!”烏陽封臉色很不好看,他雖是合氣初期的武者,但麵對現在的陳洛,卻是沒有取勝的把握。
“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不如你也來嚐嚐月牙針的滋味吧。”陳洛冷冷一笑,手指間,就是出現一枚月牙針,正是他剛才躲避過去的那枚。
烏陽封臉色更難看了,他自然是不敢嚐試,月牙針邪意無比,這陳洛不知用什麼方法化解了,他卻是做不到。
“你真要將這事情鬧到這般地步麼。”烏陽封微微繃著身體,做好了隨時躲避月牙針的準備。
陳洛一撇嘴,“什麼叫我要鬧到這個地步,是他們先不守規矩,我才出手教訓。莫非,這偌大的烏家,教導出來的盡是些偷雞摸狗的小人?”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隻問你一句,這事到此罷休,如何。”烏陽封知道自己站不住理,也不打算跟陳洛將什麼道理,直接道。
陳洛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緩緩地搖頭:“我也隻回答你一句,這不可能!”
“陳洛!你現在是香雨侄女的夫君,那我就是你長輩,長輩之言,你敢不聽,就是大不敬!”烏陽封惱火的道。
陳洛嗤笑:“忘了告訴你,我這種山野之人,從來不知什麼禮法尊卑,隻認道理,隻信拳頭。你若有本事,打贏我,此事便就此作罷。”
“你——”烏陽封喉嚨好像被卡住了,半響說不出來一句話。
看他那便秘的表情,陳洛又嗤笑道:“你若不敢與我單打獨挑,就找個人一起來吧,找兩個也可以,我陳洛今天奉陪到底。”
“你敢羞辱我!”烏陽封額頭上暴起青筋,他貴為烏家長子,身份貴不可言,從來都隻有他辱人無人敢辱他,現在這陳洛,竟然敢當眾這般說,等於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記響亮耳光,這叫他如何能夠忍耐下去。
我何止是要羞辱你,我還要將你的踩在腳下,將你的尊嚴踩得一點都不剩,陳洛心道,身形就是一縱,再度回到擂台之上。
“烏陽封,有種就上來吧。”陳洛說完,便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烏香雨,道:“你先下去坐著,剩下的由我來解決。”
烏香雨又怔了一下,才小聲道:“你小心,烏陽封可是合氣初期的武者,身上還有中階上品靈寶。”
言語中,對烏陽封的敬稱“大伯”都是省略了,直接直呼其名,顯然她對烏莫,烏睿的作為也是十分不滿。
“我知道了。”陳洛點了點頭,烏香雨這才離開了擂台,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之上。
……
烏陽封很尬尷,上擂台吧,若是敗在陳洛手裏,他那這張老臉可是沒地擱了。不上擂台吧,那就是更加無地自容,在場這麼人看來,他連區區一個後生晚輩的挑戰都不敢接,叫他以後有何麵目在烏家立足。
真是混帳,這陳洛正是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