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一眾人終於在日落西山之前趕到了風鈴,風鈴位於獅子峰西北方。已近黃昏,太陽由黃轉紅,天空渲染出淺紅色,餘輝從山峰兩邊射出,形成光柱,展現出最後的美麗。
異樣地風景,罕見的大片風車發電,吸引了黃葉子的目光,分好了住宿,東西放上,跟馬茹茜招呼了一聲便拿上裝了速寫本和畫筆得袋子,懷著愉悅地心情出了門。
地勢比較高,氣溫下降了不少,黃葉子拉了拉有點短的上衣,深深地注視著膝蓋上的畫本,眉頭高挑,很明顯是在思索著什麼東西,不由自主得又將拉衣服得手抬起輕輕撫摸著下巴,心裏遺憾沒有帶來彩筆,不然這絢麗多彩,難得一見的夕陽晚霞就會為這張畫添加不少光彩,可惜了。
韓宇風皺起了眉頭,誰能告訴他,來這兒前怎麼沒人說三個人住一間房?看見餘爾和另外一個不知叫什麼名字得家夥,直接將襪子鞋子直接甩在地上,澡都不洗就跟死人一樣倒在床上便腦人痛撞上。
“幫我定個單間。”抿著薄唇,黑瞳收縮,犀利的看著老板。
“不好意思呀,我們這裏的房間都住滿了,更別提單間了,你也該慶幸呀,你們來的早,不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今年五一來這裏玩的人還真不少。”老板是一個瘦黑的老頭,就跟沒看到對麵那位身上冒出的冷氣一樣,繼續絮叨道;“就是剛才還來了一群人,一看沒房了,去了百米處商店買帳篷去了,哎。現在地年輕人呀,有住的就不錯了,還學著挑三檢四,哎哎哎,你別走呀,老頭子我還沒有說完呢,小夥子還是回房吧,外麵氣溫低著呢,”老板老頭目送著出門地身影,隨後還歎息般的嘟嘟著“這孩子,氣性到大得很。”
韓宇風更加鬱悶得邁著大長腿往外走,將囉嗦老頭得聲音拋在身後,惡狠狠地將腳下得石頭踢飛出去,嘴裏還罵了一句,美麗得風景形如虛設直接被他無視,漫無目的得順著水泥路走,不想回去,太受不了那屋子裏麵得味了,所以說有潔癖人傷不起呀。
直到視線撞上一個身影,他煩躁的心才得到一時消散,韓宇風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心中突然一陣歡喜,太快太快,快的都以為是自己得錯覺。
在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充滿著大自然的氣息,尤其是夏天得傍晚。空氣裏飄蕩著淡淡花香,月亮已經出來了,和太陽照麵,以前從來都不會注意地風景,格外美麗。
察覺到身後有人,黃葉子撞上了審視得目光(她自己覺得是審視),不過就三秒目光便轉移回畫本。
韓宇風有點詫異,他剛才好像沒有來得及收回‘深情’的目光吧,慢慢撫摸了一下臉頰,難道魅力下降了?暗自嘲笑了一番自己地行為。
韓宇風有點惘然。作為帥氣,多金得他,從來不缺乏女生緣,從初中開始很多女孩子刻意親近他對他故意討好,但好像就她這樣突如其來的撞入他的視線。帶著一點傲慢和淡然,越相處久了就覺得越神秘。
這些構成了一個讓他好奇的女孩子,他有點渴望了解她。
走了幾步來到黃葉子身邊坐下,現在倒是沒有在乎髒不髒的問題,撇了一眼她的畫本,再將目光移到畫裏的世界,這才發現這裏的黃昏美麗極了。“這裏好美。如果在這裏建一棟房子,看一輩子也許都不會覺得厭倦,”
他坐在她身邊得時候她就知道,但是詫異與他講出得話,‘一輩子也不會厭倦?’心裏問著,但是得出得結論是,會厭倦,再美地東西,都會有厭倦的時候,就比如她從小從不離手洋娃娃,現如今已經早就不知道被她丟到什麼角落裏去了。
見她沒有回話,有一瞬間得失落感,但想想這一個月,好像已經潛移默化習慣了,如果是以前,早就掉頭走人,(英姿想說,男人就是這樣犯賤。)現在好像也沒用什麼不能接受的。“每次在高處時,我就能感覺為什麼古代帝王都喜歡站在高處,的確,站在高處會有一種莊嚴和滿足的感覺。”
“是呀,這一點我認同。”突兀的回答讓韓宇風楞了一下,不過聽她得回答,怎麼有一種第一種說法不認同才不出聲得錯覺,現在他的想法真像了。
“很多人都喜歡看日出,我卻獨愛夕陽。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到山上或者海邊靜靜的看著夕陽西下,總覺得黃昏是一天當中最美得時候。”黃葉子帶著甜美的微笑,霞光映入她的眼底,是那雙原本沉靜德眼眸帶著靈氣,變得光彩奪目。
韓宇風不再糾結剛才的問題,轉過頭看到地是這樣一副美好得弧度,霞光把她得臉頰映襯成淺紅色。
“什麼事情都不做?”
她點了點頭。“對呀,什麼時情都不做。坐在海邊,聽著海浪,看一天太陽不同時節的變化,順便把它畫下來。”
韓宇風挑眉,輕笑。“該說你浪漫嗎?”
她側過頭思考了一下,回答:“浪漫也是要講究策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