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沐之晴氣極反笑,“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分青紅皂白,永遠就隻會冤枉她去找男人。
這算什麼?
冰冷的麵容瞬間陰雲密布,削薄的唇微微上揚,蘇黎世笑的漫不經心,陰狠的聲音帶著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的陰冷:“不然呢?幾年前你做了什麼樣子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
幾年前公司策劃書丟失,而她在同一時間失蹤,如果說不是她做的,根本沒人會相信。
沐之晴突然覺得十分可笑,揚眉看著他,不管他信不信,一字一句道:“話我就隻說一遍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不是我做的。至於我為什麼會失蹤,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何蔚婷用車子撞她,難道這件事情不是他默許的嗎?現在竟然還在這裏堂而皇之的懷疑她。
她本來就是不喜歡解釋的人,可是在他麵前,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功,而到最後也沒見他相信自己。
蒼白又無用的解釋,一次就夠了。
蘇黎世的神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他最清楚?他最清楚什麼?
“你放手。”甩開他的手,沐之晴快速走上前,攔下一輛車坐了上去,就這樣在他麵前離開,再也沒說一句話。
胸膛中的怒火快要噴薄而出,蘇黎世握緊拳頭,目光陰惻惻的看著那輛出租車遠去,攔下一輛車,讓司機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沐之晴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無法無天,幾次三番在他眼皮子底下找男人。
前麵的車子很快在一棟公寓麵前停下,沐之晴下車付了錢,走了進去。
她並沒有發現跟在後麵的蘇黎世,進入公寓之後,往喬燃所住的公寓找去。
車子停下,原本想要看她到底要幹什麼的蘇黎世突然安靜了,坐在車座上眼睜睜的見她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最終才給了司機錢,下了車。
他站在燈火通明的公寓樓下,陰沉著臉給沐之晴打電話,卻聽到無人接聽的通知。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不接他電話。
狠狠地踹了一邊的門框一腳,蘇黎世滿臉陰霾,臉上浮現一抹不同尋常的紅暈,很淺,不易察覺。
喬燃住的公寓很大,三四個房間,沐之晴進去的時候喬燃已經收拾出一個房間,見到她來笑的合不攏嘴,“我之前還在說這個功率大的離譜,沒人陪我住,現在好了。你先去洗澡吧,睡衣我已經給你放在裏麵看。”
“好。不過我就住今天一夜,明天白天就去找房子。”沐之晴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喬燃嘟噥了一句讓她不要在乎之類的話,沐之晴將手機放在一邊,走進浴室洗了個澡。
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鍾了,外麵不知道何時下起了雨,喬燃正在關窗戶,見她出來無奈道:“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啦,突然下起來了雨。好在你來的快,不然就要被淋到了。”
外麵的天色很陰沉,烏雲密布,大雨磅礴,電閃雷鳴之聲驚人的恐怖,沐之晴心裏一跳,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出。
她覺得自己多想了,搖搖頭,將頭發吹幹,隨口問道:“你今天下午去哪裏了?你弟弟怎麼了嗎?”
喬燃有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弟弟,為人很囂張跋扈,叛逆無比,她曾經見過一次,長得是挺不錯的,可惜人不正經,一開口就是髒話連篇,脾氣還無比的暴躁。
“別提他了,在學校裏麵整天惹事,我都沒那個精力供他了。”提到喬斐,喬燃心裏便不舒服,頭疼的很。
她這個弟弟,太過於頑劣,整天在學校裏闖禍,學校已經警告好幾次了,卻仍舊沒什麼效果。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學校開除了。今天把我叫過去,一開口就像我要五萬塊錢。我哪裏有那麼多錢,我才說他幾句,他就跟我吵了起來。”
從冰箱中拿出來一瓶牛奶遞給沐之晴,喬燃笑了笑,突然有一些感慨,“不過說實話的,最近幾天我過的都有一些夢幻,像是在做夢一樣不真實。”
她想她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碰到了溫寧那般的男人,讓她從一個落魄的醜小鴨,變成了一個有地方住的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