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一項仔細想來,蘇黎世隻覺得沐之晴的言語越來越奇怪。
難道是在誤會我安排了別人撞傷了她姐姐?蘇黎世的腦海裏隻有這麼一個想法,也隻有這樣才說的通。可是他安排了誰啊?!他蘇黎世怎麼會這麼卑鄙下流,用這種肮髒手段去對付一個女孩子家。
“服務員,給我再來一瓶威士忌。”蘇黎世搖了搖手裏的空杯子,隨後掏出一張銀行卡丟在了服務生麵前,“不止拿一瓶,把這卡裏的錢給我用完,能買多少瓶就都給我拿來。”
“好的,先生。”那服務員在酒吧也幹過許多年了,見過很多出手大方的客人,可這樣這樣一個隻為了酒就花費幾十萬的還真是不多。
那些酒被一箱一箱的搬進了蘇黎世的包廂,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將所有的酒都打開來,這瓶喝了一口就扔到一邊,然後開始喝下一瓶。
他記得上一次喝醉的時候,沐之晴還在笑話他用酒買醉,當時他還在譏諷沐之晴,自己怎麼是需要去買醉的人嗎?沒想到僅僅隻過了一段日子,他就真的一個人在這酒吧裏與酒共舞。
“我到底哪裏不如顏晨希啊!”連續喝了好幾瓶酒的蘇黎世臉頰通紅,他將所有的酒瓶都朝著牆壁上砸來砸去,那晚沐之晴對自己跟顏晨希的態度截然不同,他真是沒想到沐之晴這個女人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可是自己,還是好想念她啊。蘇黎世冷哼了一聲,這嘲笑是給自己的,也是給沐之晴的。他恨自己沒用,連顏晨希也比不過,也恨沐之晴的無情,明明自己都開始低聲下氣的挽留她了,竟然,竟然還是讓自己離開。
“蘇總,何總想過來找您。”包廂外的白明敲了敲門,何蔚婷不知道什麼時候打聽到了蘇黎世在這家酒吧,打蘇黎世電話不通後又開始給自己打,雖然他平日裏很看不慣何蔚婷的作風,可是她的電話卻不敢不接。
“讓她滾!”蘇黎世朝著門上甩了一個空酒瓶,玻璃破碎的聲音格外刺耳。
白明畢恭畢敬的說了聲好,就不敢再繼續打擾。這些天的蘇黎世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一到晚上就來酒吧喝酒,喝醉了就開始摔空酒瓶,劈裏啪啦的響聲第一次聽到還有些嚇人,但是次數多了白明反而習慣了。
白明將電話給何蔚婷撥了過去,仔細的將蘇黎世的意思傳達給了何蔚婷後這才掛了電話。蘇黎世的話已經帶到,這何蔚婷自己來不來就再不關他的事情,若是等會蘇黎世趁著醉酒對何蔚婷大發雷霆,他也沒有相勸的必要了。
“白明,你進來!”蘇黎世像頭瘋狂的獅子,在包廂外衝著白明大喊。
“我之前讓你去調查的,沐之柔的車禍,有結果了嗎?”蘇黎世等白明進來後,問話的聲音開始趨於正常狀態。
“回蘇總,隻知道是車禍。並且是在醫院門口發生的。可是事情過去實在太久了,監控資料早已經失效,我正在努力尋找當時醫院的保安,聽說已經退休回老家了,找起來有些困難,但是過些日子應該能找到。”白明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調查好的事情說了出來,“對了,蘇總,有件事情我很奇怪。沐小姐的姐姐在出車禍之後,沐小姐竟然沒有選擇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些事情,而是直接帶著她姐姐離開了,這也就變相幫助了肇事車輛的逃離,我還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這件事也正在調查之中。”
“也許你可以從我身上調查起。她沒有選擇報警,可能是認為車禍是我安排的。”蘇黎世的神情冷峻,似乎已經從酒精的麻痹中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