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也笑了笑，但並沒有回複顏晨希，而是又朝著郭偉問道：“你的意思是，曾威曲最後拿去跟戴氏集團談合作的計劃書不是你們自己製定的，而是曾威曲用了我公司的？”
郭偉點了點頭說道：“隻要蘇總能保證這份計劃書是原創，那麼這麼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很好。”蘇黎世用筆敲擊著桌麵，“下一個問題是，今晚的商業酒會，你們有誰跟曾威曲一起參加了嗎？”
一行人都搖了搖頭，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將目光看向了那位遲到的阿鑫。
被所有人看著，阿鑫不可能不承認，他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然後回複道：“報告顏總，蘇總。今晚曾副總是讓我陪他去參加酒會來著。”
“你不要緊張。”顏晨希忘了一眼阿鑫，“坐下來，慢慢說。我跟蘇總都是深明大義之人，你沒做錯自然不會罰你，隻要做錯了我才會不擇手段。”
顏晨希的話說的很明白，他原本還想等會議結束再留下阿鑫問上一問，現在倒是可以直接問了。
蘇黎世是個聰明人，顏晨希突然說這句話，他自然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所以麵對阿鑫，他也擺出了很是認真的模樣。
兩個人突然的態度轉變讓阿鑫更加緊張。
他聽著顏晨希的話慢慢坐了下來，可是坐下的那一刻椅子上仿佛有針在刺他一樣，讓他更加坐立難安。
“是這樣的。”阿鑫緩緩開了口，他努力控製說話語速，來保證自己不要說錯話，“曾副總下午下班之前就跟我打好了招呼，讓我七點半拿好計劃書在公司等他，然後跟他一起參加酒會。到了酒會舉辦的地點，曾副總就說讓我不要跟著他了，把計劃書給他，直接自己去吃吃喝喝玩就行了。”
“就這樣？”顏晨希有些不信。
“就這樣了……”阿鑫咽了咽口水，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侵占，衣服也可以擰幹，好在椅子有靠背，別人看不到。
“其他人先去外區的休息室等消息，任何一個人都不要離開公司。我助理已經買好了夜宵在等各位，你們吃完吃飽我們再繼續。”顏晨希笑著對眾人說道，隨後聲音又抬高了八度，“阿鑫，你留下。”
一行人熙熙攘攘的就離開了，出門前還都默契的以懷疑的目光忘了一眼阿鑫。
“怎麼回事啊？”阿嬌是個愛八卦的主兒，一出門她就忍不住開始問所有人，“阿鑫平日裏可是老老實實的樣子，這事，莫非真是他做的？”
“沒有定論的事情，不要亂說。顏總他們應該是想從阿鑫那裏了解更多事情，畢竟隻有阿鑫是跟著曾威曲去了酒會的人。估計啊，內容信息比較保密，所以讓我們出來。”郭偉是整個團隊裏除去曾威曲職位最高的，說起話來也比較有威懾力，他告誡眾人不要胡言亂語，但是也在事情發生後開始對曾威曲改口。
“我倒是覺得事情已經差不多真相大白了。”阿嬌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她平日裏素來討厭郭偉的官腔，現在更是對他不厭煩，“隻是監控視頻裏那兩個女人不知道是誰啊。”
“我可聽說，是那位蘇總的前妻。”另一個愛八卦的女生湊了上來，“好像快要複婚了，誰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你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阿嬌一臉不可思議。
“怎麼會是小道消息，我的人脈可遍布全天下，要知道這點事情還不容易嗎。”
“都在說什麼呢？”顏晨希的助理站在休息區的門口，神情嚴肅的看著眾人，“好好吃東西，什麼話該說不該說，顏總平日裏應該都交過你們。”
所有人瞬時都閉上了嘴巴。
偌大的辦公室，剛剛還是熱熱鬧鬧，此刻隻有蘇黎世、顏晨希、阿鑫三個人對坐。
“你是說，你也聯係不到曾威曲？”顏晨希說話聲音不大，但是隱約可以聽出些憤怒來。
阿鑫使勁點了點頭，回道：“是的，顏總，我確實聯係不到曾副總。他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