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右下角有著照相機的拍攝時間,都是最近幾天。
“說了,溫寧給我的。”蘇黎世沒有不耐煩,又解釋了一遍。
“不是不是。”顏晨希搖了搖頭,“我是要問,溫寧怎麼拿到這些的。”
“他說是他派人跟蹤曾威曲拍到的。”蘇黎世也起身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從醫院出來到現在都沒有喝水,尤其跟著顏晨希說話還特別費勁,他已經感覺口幹舌燥了。
“不可能!”顏晨希直接反對,“我們的人一直在追查曾威曲的行蹤,都沒有追查到任何線索,怎麼他就派人跟蹤到了?而且,他又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曾威曲?這次事件受損的是顏氏集團與蘇氏集團,與他溫寧可沒有半點關係。”
“這些也是我感到疑問的。”蘇黎世淡淡的開口說道,“但是溫寧的嘴裏說的是,為了盡一己之力幫助我們。”
“誰信這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顏晨希大聲罵道,“別看他平時總是一副微笑著,與世無爭,溫文爾雅的樣子,實際上內心比誰想得都要多。我以前讀書的時候蠢,可沒少在他手裏翻跟頭。”
“你以前,跟溫寧是同學?”蘇黎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顏晨希吸引了過去,“你跟之晴也是同學,那你們三個以前都互相認識嗎?”
“不認識!”顏晨希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氣鼓鼓,“那個時候我父親想把公司搬到隔壁市去,考察期就帶著我們全家搬家,但是每兩個月就又回來了。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就是那個時候,跟溫寧做了同桌,本以為一輩子見不到這個人的。”
“這樣啊。”蘇黎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沐之晴到底是什麼時候跟溫寧認識的。
而且兩個人的交集,似乎很深。
“不過,溫寧似乎已經忘記我是誰了。”顏晨希又開口說道,“好多次的晚會,我聽說他在,都故意去找他說話或者撞他,但是他知道我之後隻是微笑著說沒關係,一臉陌生的樣子。”
蘇黎世抬了抬眸,問道:“他失憶了?”
“怎麼會?”顏晨希搖頭否決,“那個樣子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心機也深得可怕。一點都不像失憶了的樣子。”
“那就是裝的咯。”蘇黎世笑著說道,“或者覺得認識你太過於羞恥,不想承認跟你認識。”
“嘖。”顏晨希咂舌,“蘇黎世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貧嘴,我可是你的生意合作夥伴。在你去照顧沐之晴的時候我幫你處理了多上工地上的事務。”
蘇黎世聽著顏晨希叫的是沐之晴,而不是之前的之晴,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他努力不讓自己內心的欣喜小劇場被顏晨希發現,板著張臉對顏晨希說道:“那我給顏總道一聲謝,以後還請繼續多關照。”
“嘖,你這人,真是。”顏晨希又忍不住咂舌,“說正事吧,這些事情你準備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蘇黎世收回了剛剛開玩笑的狀態,轉而神情嚴肅,說話也一腔正氣一般:“明天我讓我父親出麵去找戴明軒,看看這位戴老板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如果真如溫寧所說,那麼阿明的事情一定跟戴氏脫不了關係。”
“反之,就是溫寧撒謊,你就可以拒絕他的要求,然後從溫寧入手,查到曾威曲的下落?”顏晨希沒等蘇黎世說完,就接著他的話問道。
“溫寧也不像是在撒謊。”蘇黎世一想起下午溫寧的表情,就覺得狐疑,“可是他說的那些話,卻又連貫不起來,太多槽點了。”
“那事情豈不是陷入了死胡同?”顏晨希緊皺著眉頭,“我會先去帶著阿明找尋一下他待過的那個地方,不管有沒有用,先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