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黎世此時很是溫柔體貼，也跟剛剛在書房看到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可是沐之晴依舊能夠感受得到，蘇黎世的情緒不對勁。
蘇黎世的眼神很是空洞，一看就是有著自己所要思考的問題。
“黎世，你到底怎麼了？”
沐之晴很是好奇的問道。
可是她卻並沒有得到蘇黎世的答複。
那個體貼的男人，自顧自的就在給沐之晴擦頭發，動作一來一去，像是個機器人一般，沒有任何情感。
沐之晴仔細回想著從晚上見麵開始後的所有事情，然後分析著到底是什麼時候蘇黎世的情緒開始變成了這樣。
思來想去，沐之晴確定了。
雖然蘇黎世的嘴上沒有說明，可是沐之晴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來。
“蘇黎世？”
沐之晴這次直接就叫上了蘇黎世的大名，語氣帶著一些嚴肅的意味。
本來在想自己事情的蘇黎世被沐之晴這麼一叫，突然就回過神來。
“啊？怎，怎麼了？之晴？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蘇黎世感覺到很是尷尬，他微微的拉扯出一絲微笑，然後看著沐之晴問道。
剛剛沐之晴說了些什麼事情，他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全然在思考那四年沐之晴在上品都跟哪些男人上過床……
隻要讓蘇黎世知道是哪些人，他一定，一定都會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你是因為今天碰到了楊梓，所以想起我曾經在上品酒吧工作過的事情了，對嗎？”
沐之晴的語氣很是冷淡，她將自己的身體支起，然後靠到了床頭，與蘇黎世拉開了距離。
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好好的說清楚才行。
從蘇黎世最開始知道自己在上品酒吧工作時，她就知道，蘇黎世很是介意。
蘇黎世愣了愣神，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就這麼讓沐之晴說了出來。
也是，沐之晴一直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能夠洞穿自己的心思又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見著蘇黎世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沐之晴很是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在介意些什麼。”
沐之晴看了一眼蘇黎世說道，隨後她又將視線轉到了別處。
“之晴，我不是故意的讓你煩躁難堪的。我也就是自己不開心，一想到那些事情，我就煩悶。這個結，我怎麼也無法自己去解開。”
蘇黎世很是愧疚的說道。
“之所以現在會這樣，也全都怪我。當初不是因為我的疏忽，你也就不至於淪落到那種地方工作了。”
接著，蘇黎世又補充說道。
他心裏懷著愧疚，但是那根刺卻不是能夠輕而易舉能拿開的。
“蘇黎世，你相不相信我沐之晴所說的所有話？”
說這話的時候，沐之晴很是一本正經。她仔細的看著蘇黎世的眼睛，連眨都沒眨。
蘇黎世立馬點了點頭。
“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告訴你，我在上品，一直以來都隻是在做普通服務員的事情。這也就是為什麼楊梓當初會欺負我跟喬燃的原因。”
沐之晴仔仔細細的解釋道。
當初的她跟喬燃，一直都很是排斥去用身體換錢。兩個人幹著最普通的工作，拿著最普通的工資，雖然花姐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想方設法讓她們兩個去陪客，但是她們兩個都拒絕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次姐姐的手術來的急迫，那麼沐之晴也不會鋌而走險了。
蘇黎世相信沐之晴的話，可是那一次……
“那次是我第一次以那樣的身份去陪客人，因為我當時實在走投無路了。姐姐的手術費用要的很急，我隻能那麼做一次……”
一想起那個時候，沐之晴就感覺到很是難過。
當初的無奈與艱辛，堅持了那麼久，差點就因為那一次的事情，而全盤奔潰了。
“你是說，你第一次接客，就遇到我了？”
蘇黎世的語氣裏明顯的都是開心的情緒。
沐之晴看著蘇黎世釋然的樣子，也笑了笑。
“你說的沒錯。幸好是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我咬牙切齒，想著挺一挺就過去了。但是真的看到是你的時候，我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
這倒是實話。
即使那個時候的沐之晴對蘇黎世有些滿滿的恨意與厭惡，可是終究他是自己心愛的男人，跟著自己愛的人上床，總比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