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老六膽怯的看了戴子豪一眼,心裏打著退堂鼓,但是終究還是接下了那杯紅酒。
“既然少爺如此看重老六,那麼老六也就萬死不辭了。”
說著,沒等戴子豪再說什麼,老六仰頭直接就一口喝幹了那酒。
在一邊看著的戴子豪很是滿意老六的選擇,笑嗬嗬的就又一次給老六倒酒。
這個辦法是兩全其美的,自己通過老六去跟蘇黎世還有顏晨希聯係,那麼溫寧即使發現了,自己也可以推卸責任。
老六連著被戴子豪灌了十幾杯紅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卻也覺得頭暈暈的,臉頰也是兩邊緋紅。
他睜大了雙眼看著地麵,努力保持著情緒的清醒,生怕戴子豪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去休息去吧。找管家給你開間客房,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就好,至於你母親那裏,我會安排人專門照顧。”
戴子豪看著有些醉酒的老六,覺得有些好笑。
那晃晃悠悠走路似乎隨時要摔倒的樣子,像極了馬戲團裏的小醜。
老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起身離開的,他隻知道在戴子豪叫自己去休息的時候還覺得很開心,但是一聽到自己的母親,老六頓時又想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戴子豪這是要拿著他的母親作為威脅,時時刻刻來保證老六的忠誠啊。
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的老六從未睡過這麼舒服的床,他感覺到自己的好日子似乎來了,可是卻又感覺到自己現在開始是走在刀刃上。
不過,人若是不肯為自己為家人去努力拚搏一把,那麼又何須繼續活著呢?
做人,總要圍著個目的。
想到這裏,老六的心裏舒坦了很多。
他慢慢的眯上眼,接著酒精的作用,開始深深的沉睡。
幾天後,在蘇家老宅蘇黎世的書房裏,顏晨希翹著二郎腿像是在看戲一般看著蘇黎世。
“你不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這件事情,是跟我們有關,而不是我。”
蘇黎世拿著自己手上的信件,然後看了一眼優哉遊哉的顏晨希後說道。
他手上拿著的,是戴子豪安排老六送來的關於曾威曲失蹤後的所有記錄。
雖然死亡原因那裏做了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改動,讓曾威曲的死亡跟溫寧岔開了關係。但是看到信件的人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這個關係就是跟溫寧有關。
“我這是在思考呢,你不也在思考嗎?隻是我們思考的方式不同而已。”
顏晨希笑著看向蘇黎世說道。
他當然對於這份東西的存在很是感興趣,但是這裏麵存在的問題他卻不想多去解讀。
想太多是會掉頭發的,這幾個月他跟著蘇黎世處理這個處理那個,頭發都稀薄了不少。
反正蘇黎世是個聰明人,那麼就讓他一個人去想就好了。
“太奇怪了,戴子豪怎麼會派人送來這些東西給我們。他是有什麼目的?”
蘇黎世緊緊皺著眉頭,腦海裏閃過一個又一個的想法,但是都很快又被自己給排除了。
一邊看著的顏晨希看著蘇黎世很是苦惱的樣子,有些難以理解。
“不是吧,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用得著想這麼久?這個戴子豪不就是想跟我們合作唄,還能是為了什麼?”
溫寧說道。
“可是他為什麼要跟我們合作?他是個十分狂妄自大的人,之前又跟我們有那麼多的矛盾。”蘇黎世搖了搖頭,他不同意顏晨希的說法。
“他或許,是快要跟溫寧鬧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