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扶起沮授夫婦,笑道:“來日選拔兵卒,還需多多仰仗公與兄呐!”
“秦郎無須擔心,在下一定竭盡全力。”想了想,沮授又補充道:“我觀義先絕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然而自古成大業者,取勢為先。想我朝高祖昔日兵弱,占據漢中腹地。廣納良才、廣囤糧草,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才有今後的四年楚漢霸業大爭。”
秦昭正要請教沮授“取勢”的要害之處,被晾在一旁的潘鳳嚷嚷道:“我說縣丞老弟啊,你也忒不夠意思了,我等來了半日,你居然也不招待吃食!”
黑矛正裝模作樣的站在大廳左側的博物架上“鑒賞”沮授家的玉器珍藏呢,聽了潘鳳的話,疑惑道:“不是剛剛吃完中飯麼?老潘這肚腸也忒粗了吧?”
沮授臉現羞慚之色,頻頻衝眾人作揖,忙招呼著後廚準備酒宴。
夜涼如水,一輪圓月懸於東方。鄉村小道上,三名青年踏歌而行,陣陣晚風送來絲絲香氣。小徑兩側,野菊盛開、芳草萋萋。
“你們兩位都是一流高手,以後跟我做個馬前卒,當真不悔?”秦昭問道。
黑矛和潘鳳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大咧咧說道:“我們信得過秦郎,自己有肉吃,就少不了我等的湯。”
秦昭想著未來,傲然道:“秦某也許顧不得天下萬民,但一定會竭盡全力,讓手下兄弟們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睡!”
潘鳳肅然道:“潘某一生飄零,今見秦郎此生之願足矣,潘鳳敢不誓死效忠!”
話音未落,天邊烏雷滾滾,傳來陣陣血腥之氣,一道璀璨白光從天而降。白光流影處,一隻通體雪白的飛天虎昂然而立,發出的長嘯令天地為之一震!
“是那隻飛天虎!”黑矛大聲喝道。
秦昭想起這畜生就來氣,前幾日正是這家夥為虎作倀,害的自己失手毀了田大伯家的新房,還被它重擊倒地,差點送命!秦昭越想越氣,一道璀璨紅光透體而出,赤炎青龍鎧照得周圍紅光大盛,天地元氣如流水般湧進手中的七尺龍淵劍,以秦昭為中心,一道劇烈的能量波動壓迫得周圍站立的人喘不過氣來。
一道紅色劍芒劃破黑夜,秦昭長劍一揮指向飛天虎,怒道:“孽畜,今日遇到我等,讓你有來無回!”
潘鳳、黑矛二人也握緊鐵拳,一道藍光、一道黑影正悄悄逼近白色流影。
正在這時,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咕咕咕!”
一聲饑腸轆轆的巨大聲響從白虎腹中傳來。
潘鳳看著白虎,大聲笑道:“原來這家夥是餓壞了,哈哈!”
黑矛麵露喜色,揮舞著鐵拳喝道:“正好,趁他腹中饑餓難耐,我們合力滅了這畜生!”
飛天虎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卻依舊威風凜凜地矗立當中,白色的虎頭昂揚抬起,血盆大口張開著,甚是可怖。
“慢著!”潘鳳收斂靈氣,像隻大黑鷹一般,張開粗大的臂膀護住白虎,衝黑矛說道:“我好像聽它在跟我們說,它也是被黑旗軍的人逼迫的。”
黑矛奇道:“老潘,這畜生說的話,你怎會知曉?”
潘鳳摸著虎頭,柔聲道:“白虎乖,我方才若說對了,你就點下頭吧!”
也許潘鳳的語氣跟平日裏傻大粗的形象距離太遠,秦昭和黑矛聽得心裏一陣惡寒……
誰想那白虎聽到潘鳳的話,眼露柔光,晃動著虎頭上下重重晃動起來!
“這……”望著溫順的白虎、得意的潘鳳,黑矛心裏一陣淩亂。
秦昭點頭道:“我想,飛天虎和潘鳳之間,一定存在某種無法解釋的默契,這才有了宿命的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