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萱萱去給我的出院手續辦了,萱萱嚇得直升舌頭。
“綰綰,我可不敢。你沒有看冷奕辰的那張臉,比外麵的寒風還冷幾分。你要是真想出院,那咱倆就偷偷溜出去吧!反正冷奕辰有的是錢,他會回來結賬的。”
萱萱的話果然有道理,現在去跟醫生講道理,無異於是自討苦吃。
我讓萱萱回去買了一套跟她現在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然後換上後偷偷的溜出了醫院。等我出了醫院,萱萱則大搖大擺的從醫院的大門走了出去。
我先去了旅館住下,因為除了旅館,我已經是無家可歸。家裏住著一個惡婆婆,幾番交手下來,幾乎不分上下。無奈,因為我一時的疏忽,致使她的一隻手指折斷。眾人便將斥責之劍自己指向了我,說我作為媳婦不善待公婆,忤逆犯上。
我是那樣的人嗎?捫心自問,我覺得自己對得起李賢,更對得起他母親。事實上是他們心胸狹隘,一直容納不下我。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其實在某些時候,我早就暗暗發著誓。
無論前途多麼艱難,我要昂首挺立,不被命運擊倒。
我在旅館裏稍作休息之後,便打車往家裏而去。或者,那不能稱作家了。李賢和婆婆早想將我拒之門外,然後將李可兒那個小妖精迎進門。我在小區的門前下了車,在樓下,我看見了一個搬家公司在為誰家搬著家具。我心裏奇怪,誰家這麼著急,在如此秋雨綿綿的日子裏搬家,也不怕淋濕家具嗎?當我看見一套熟悉的組合床頭櫃時,我愣住了。那家搬家公司分明是為我家搬著家具,那床頭櫃上還鑲嵌著我和李賢的相片。相片裏的我一臉燦爛。
我匆匆的爬上樓,看見一個女人在指揮著搬家公司的員工。什麼這小心點,那輕點的。
是李可兒,居然是她。我的頭瞬間變大了,女主人還沒有走,小三便已經登堂入室了。
“李可兒,你在幹嘛呢?”我氣洶洶的走過去。
“忘了告訴你,李賢將這套房子低價賣給了我。我一個單身女人要這麼一大套房子幹嘛!想想還是賣了算了。這是李賢的賣房合同,你看看。”李可兒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份房屋售賣合同。上麵有李賢和李可兒的簽名和通紅的指紋引。
“李賢說了,不會讓你吃虧的。他會把賣房的錢分一半給你,算是這幾年對你的補償了。什麼時候離婚,你說了算。”李可兒似乎是忍痛割愛一般,我看了合同上房子的價格就像哭。
一套價值幾百萬的房子,讓李賢一萬元賤賣了。李可兒拿出了五千元錢,遞給了我。
“這是你的所得,以後就不要怨你老公和婆婆對你不公了。他們能將房款一半分給你,足見他們有多麼的大度。”
我拿著一紮百元大鈔,欲哭無淚。難道這就是我費盡心思所得的報酬嗎?李賢出軌的證據,現在一點不剩。我知道,我徹底的失敗了。敗在了李賢和婆婆精心設計的陷阱裏。
我將手裏的鈔票一股腦扔了出去,我不想別人說我和李賢離婚得到了他一半的家產。與其受此冤枉,還不如淨身出戶來得灑脫。我跟李賢打電話,告訴他咱倆去民政局拿離婚證。李賢反而在電話裏極力的勸我。
“綰綰,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公司處於啟動階段,基本沒有結餘資金。房子就賣了那麼點錢。要不再等等,等我公司效益好了,分出一些股票給你。”
我知道,李賢的公司早已被挖空,現在隻是一個空殼子。他蓄謀已久,怎麼會輕易能讓我侵占他一絲財產。這個和我共同生活了好幾年的男人,至此我對他竟然對他越來越陌生了。
民政局的辦證員耐心的為我講一些婚姻常識,說什麼夫妻之間要互相理解,互相信任。
我已經不相信任何鬼話了,當初李賢求我的時候是怎樣的態度。說一輩子對我好,不讓我受一點點委屈,他做到了嗎?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我暗暗罵著,毫不猶豫的在協議書上寫下了“夏綰綰”三個字。
李賢望望我,再看看辦證員,似是無奈的道。
“夏綰綰,我可沒有勉強你呀!是你自己答應淨身出戶的。”
“別貓哭耗子,假惺惺的。這不正是你所想的嗎?告訴你,李賢。除了你,我夏綰綰會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