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得坐在那兒,呂如歡又低下了頭。
直到冷奕辰走到我身旁,我才回過神來,我抬著頭有些絕望得看著他。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事實。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遞給我兩杯熱牛奶。
“你先喝點東西吧。”我輕輕拍了拍呂如歡的肩頭。
她沒有理會,我有些無奈。
“待會兒潘哥出才有力氣照顧他啊,萬一你也病倒了。”我繼續說道。
她這才抬了抬頭,停頓了幾秒接過牛奶,她的手有些顫抖。
“多謝。”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冷奕辰挨著我坐下,我輕輕得靠在他的肩頭,他的手不停得在我手上溫柔得揉搓著。
“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有事的,”他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的眼睛一直定定得看著那三個字,度秒如年,冷奕辰也一直陪著我。
大抵過了半個小時,燈終於熄滅了。
我立馬站起身向手術室門口走去,呂如歡也趕了過來。
過了幾分鍾,一個男醫生走了出來,他緩緩得取下口罩,“誰是病人家屬?”他的表情有些嚴肅。
我不自主得向後微微退了一步,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我是。請問我哥他現在怎麼樣了?”呂如歡的臉色蒼白,嘴角抽搐著。
“你們是怎麼照顧病人的!怎麼會讓病人摔下床呢!病人的腿差點廢了!”醫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絲毫不留情麵。
我的心都涼透了,什麼叫腿差點廢了,我攥緊了拳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都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他。”呂如歡淚如泉湧,哽咽道。
醫生看見她這個樣子,大概也是心軟了。
“姑娘,你別擔心了,傷口已經縫合好了,病人也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我想給你個教訓,病人需要家人好好照顧啊。”醫生說完,輕輕得拍了拍呂如歡的肩頭。
“不過他失血過多,傷口創麵很大,他還在昏迷,也可以說是在熟睡。”醫生補充道。
呂如歡瞪著眼睛,滿臉的疑惑,她突然一下子沒站穩,我緊緊地扶住了她。
“意思就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這院又得多住上大概一個月了。”醫生平靜得說道,然後默默得離開了。
呂如歡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微薄的笑容,我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一些。
我攙扶著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冷奕辰過來。
冷奕辰徐徐走了過來,我衝著他微笑著,一頭栽進了他的溫柔鄉。
“潘牧野怎麼樣了?”冷奕辰溫柔得撫摸著我的後背,但是提到潘牧野,他的語氣還是很傲慢。
“醫生說脫離危險了,不過又得住院了,看來我們要好好照顧他了。”我很開心,還好他沒事。
冷奕辰的臉一下子就黯淡了,因為這意味著我們得推辭訂婚。潘牧野畢竟就過我的性命,冷家不可能不請他。
這些道理我都明白,隻是現在我該如何安慰冷奕辰。
我緊緊得握住了他的手,目不轉睛得看著他,眼裏全是哀求。我希望他可以理解我,我希望他可以再給我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