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亮起了紅色的燈,我呆呆的站在外麵,有些不知所措,一個白衣護士打開門出來,對著發呆的我說道:“這位家屬,請跟我去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
我支支吾吾的搖搖頭,低聲道:“不…我不是家屬…”
也是,我和初心連朋友也不算是的。
這時,一行人神色匆匆的趕來,一對衣著光鮮的中年夫妻後麵緊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我認識,那是初心的司機,看來那對中年夫妻是初心的父母吧。
那個中年女人拉著護士急切的問道:“我女兒呢?”
護士有些懵的望著初心的媽媽,怔怔的問道:“您女兒是…”
初心的父親一把拉過有些激動的初夫人,沉著聲音道:“就是剛剛出車禍送進醫院的那個女孩。”
護士說道:“正在搶救,你們是家屬的話先過來辦理一下相關手續吧。”
初心的父親抬眸,身後的一個男人便跟著護士離開。
初心的母親望著我,眸底一沉。
“你是夏綰綰?”
我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嗯,我是。”
此話一出,她立刻站起身來抬起手便給了我一巴掌。
她一雙眼睛通紅,失控的不斷推搡著我。
“夏綰綰,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跟你沒完!”
我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她,緊緊地咬著沒有一點血絲的嘴唇,盡管被她推搡著,盡管委屈的心裏難受,但是我已經不知道哭泣,像一樽用石頭雕成的塑像,隻有微微抽動的鼻翼才讓我感覺到了左胸前的那顆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我望著她,眼淚就快要奪眶而出。
“我沒有推她。”
可是她根本不聽,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朝我投來了不屑的眼神。
初心的媽媽狠狠的瞪著我,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聲音無比的刺耳。
“還在狡辯?”
委屈在這一刻襲上心頭,強忍著淚水,我暗暗握緊了雙拳。
“我沒有推她。”我努力的反駁著。
“不要再狡辯了,夏綰綰,你插足心兒的感情心兒不計較就算了,如今,你卻這樣狠心把心兒害成這樣,如今生死未卜,你怎麼如此狠心!”初心的媽媽指著我的鼻尖憤怒的一張臉通紅。
我生平第一次嚐到了被冤枉的滋味,鼻子一陣酸澀,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但是,我還是強忍著沒有讓它湧出來。
“夏綰綰,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你是個多少男人碰過的女人了!肮髒的東西!”她的話語直直的刺中了我的心,讓我痛不欲生。
“我沒有!”我的聲音擴大的好多倍,“初夫人,我不過是結過一次婚而已,有你說的這麼不堪嗎?我沒有推初心,是她自己沒有站穩,隻看表麵,不了解真相,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被冤枉的滋味啊?”我含著淚,別過臉,再也說不出話來。
初夫人氣得扶住自己的額頭,好在初老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初老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怒而威的氣場讓我不由得心生畏懼。
“夏小姐,請你不要再說了,倘若初心當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醫生推開了手術室的門,隨之推出來的是臉色蒼白的初心。
初太太初老爺立馬迎了上去,關切的喚著初心的名字。
看著一大群人推著初心遠去,我抿了抿嘴角,還是跟了上去。
說到底,初心還是因為和我爭執才會變成這樣的。
走到門口,我聽到醫生對著初夫人和初老爺惋惜的說道:“初心小姐的腿…以後可能不能再走路了。”
我微微一愣,怎麼會這樣…
初心還這麼年輕…
初夫人聽了醫生的話,一下子承受不住暈倒在了初老爺的懷裏。
初老爺皺緊了雙眉,急切的喚著初夫人的名字。
醫生打開門,初老爺便這樣和我四目相對,他眼底灼燒的怒意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他冷聲道:“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話音剛落,那幾個彪形大漢便上來抓住了我,無論怎樣,我也掙開不得。
無端的被人抓起來,還眾目睽睽之下被莫名的羞辱一頓,我的心裏一陣委屈,再也忍受不住了,眼淚便這樣簌簌的落了下來。
這時,一個熟悉而讓我心穩穩落地的聲音響起。
“全都給我放開。”
掙紮著回過頭,我便看到了微微皺著眉頭朝我走來的冷奕辰。
抓住我的人當然也知道冷奕辰的人,下意識的看向初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