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萱萱苦口婆心的勸導我的模樣,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萱萱,別說了,我不會回去的。”
萱萱微微一愣,伸手握住我的手。
“綰綰…”
垂下眼眸,我反手握住她的手。
“好了,萱萱,你好不容易來這裏一趟,我帶你去逛逛吧。”
牽起萱萱的手,我拉著她便朝門外走去。
萱萱拽住了我,低聲喚著我的名字。
“綰綰…”
我停住了腳步,轉過頭望著萱萱,眼神裏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萱萱,走吧,去晚了可沒有回來的車了。”
萱萱還想說什麼,卻也隻能硬生生的憋回去。
說到底,這始終是我和冷奕辰兩個人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我們坐了巴士過去,我想要帶萱萱去看看著名的情人港。
下了巴士,遠遠的便看到了威嚴的派蒙大橋,一看我就知道我們已經到了情人港。
漫步在橋上,走過橋到對岸,我給萱萱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我便琢磨著要帶萱萱乘輪渡從情人港到環形碼頭,所以下了橋我們便先去了右邊港口走走看看,停下來拍照留念,時光永遠留不住,隻有相片才能留住美好的一瞬間。
來到左邊的港口,去環形碼頭輪渡站就在這裏。
站在岸邊,隻看到成百上千的遊艇成排停靠在岸邊,壯闊的景象無不彰顯著情人港的繁華,溫柔的海水在微風吹拂下輕輕蕩漾著,廣闊的海麵上微波粼粼,給人以一種寧靜和安逸的感覺,我的心在這一刻無比的寧靜,微風吹起我的頭發,微眯起雙眼眺望著遠方,哢嚓一聲,綰綰留住了我這有些孤寂又美麗的一顆。
白天的情人港沒有夜晚的霓虹燈影,也沒有成雙成對熱情擁吻的情侶,但絕對是一個購物閑逛的好地方。
萱萱為沒有看到夜晚的情人港而有些惋惜,我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說:“沒關係,明晚我們還會來的。”
我們在人工售票窗口買好了票,時間正好,剛好有一艘船靠岸,上了船,陽光變得有些刺眼,從包裏掏出墨鏡戴上,這一刹那,我感到了無比的愜意。
船駛離了碼頭,兩岸的風景緩慢的向後移動著,望著壯麗的美景,我一顆疲憊的心仿佛得到了救贖。
萱萱感慨的望著周圍的風景,她說:“綰綰,這裏真美。”
我沒有說話,隻是拿著相機衝著四周一陣猛拍。
萱萱看了我一眼,故作輕鬆的調侃道:“綰綰,你該不會是因為這裏的美景才不肯回去的吧,看來冷奕辰比不過美景呢。”
我的手微微一滯,盡管我知道萱萱是在開玩笑,但是我的心還是被人狠狠糾了一下。
冷奕辰終究是我心底的一塊不能輕易觸碰的傷口,無法愈合,隻能血淋淋的流著血。
我怎麼會因為美景而舍棄冷奕辰?在我眼裏一切的美景,一切的誘惑都不及冷奕辰對我的一個微笑,他和初心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一定會幸福的,他鍾愛的事業也終將會得到初家的全力鼎助,更上一層樓。
而我,在異國他鄉獨自一人守著這片美景,心底卻仍舊無比的悵然。
美景雖好,可是一切沒有了冷奕辰陪伴著我,又有什麼意義?
這段艱難的日子裏,若不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或許我根本撐不下去了。
見我沒有說話,萱萱看著我悲傷的眉眼,她微微歎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我們就看到了傳說中的海港大橋和悉尼歌劇院,夕陽的餘暉灑在上麵,在傍晚的天空下分外耀眼。
萱萱忍不住歎道:“真是壯觀啊。”
下了船我們來到了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街道的兩邊有著充滿文藝氣質的咖啡店、工藝品店、陶藝店,餐廳和展館,在這裏,外麵的喧囂仿佛被隔離,夕陽下照在幹淨的街道上,顯得分外寧靜,情不自禁的,就連走路也得小心的放慢了步子。
走進幾家工藝品店,裏麵有許多別致的東西,我的目光被一對接吻情侶的畫像所吸引,雖然是副靜態的畫像,可是我卻看出了無盡的溫柔和繾綣。
不知不覺的,我竟再次想起了冷奕辰的眉眼,他的吻技很好,眉宇間更是滿是深情。
愛了他太久,竟看任何與他有一丁點聯係的東西,也會想起他。
花了很美麗的價錢把它買了下來,我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裏,和萱萱一起走出了工藝品店,慢慢的來到港灣邊,悉尼歌劇院再次出現在了眼前,眺望著這座偉岸的建築,望著這座城市乃至這個國家的象征,我的心微微一震,太美了,簡直是美的無與倫比。
夕陽西下,我和萱萱才慢慢的走到車站,準備乘巴士回家。
車站熙熙攘攘的站了幾個人,萱萱抬頭望著星空,輪廓也變得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