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弄得嚴君黎心裏有點發怵,“喂,你還真不說話啊,生氣了嗎?”
“我在等‘滴’的一聲啊。”楊文彬一本正經的說道。
嚴君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的說道,“你可真會玩。你沒生氣?”
楊文彬冷笑了一聲,“你是問你跟我吵架的事啊,還是問你利用我的事?”
嚴君黎嘿嘿的賠笑著,“好啦,這不是案件需要嗎?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下次保證不會這麼幹了。”
保證不幹?鬼才相信。楊文彬沒再和他計較這個問題,說道,“好了,說正事。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千萬別跳起來,我現在和夏白彥在一起。”
“什麼?夏——”
“噓!都跟你說了別跳起來了!”楊文彬趕緊說道。
“你被綁架了?被挾持了?他要錢還是要你做什麼事情?”嚴君黎的語氣十分緊張。
“放寬心,我沒被綁架也沒被劫持。”楊文彬無奈的說道,眼角瞥到那個耳朵像狐狸一樣尖的夏白彥正捂著嘴偷笑,“相反,我還被他救了一命。所以你用不著擔心。你那邊的調查怎麼樣了?”
“我先去一家老店拜訪了一下,但是當年住過紅楓山的老太太不在,我聽那裏的打工妹講了二十年前紅楓山楓鬼的事情。”
楊文彬道:“我也聽夏白彥說了,總感覺非常蹊蹺,和當時惠子小姐講給我們的日本的傳說很像。”
提到惠子,嚴君黎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要去找惠子的嗎?怎麼,沒去問一問她?”
“別提了,惠子似乎去一個什麼地方祭祀了,我還被她的秘書給攔下了。那個姓劉的秘書可不怎麼友好,勉勉強強才算是逃脫了。”
嚴君黎歎了一口氣,點起了一支煙抽著,“惠子不在,餃子店的老板娘也不在,這也太不巧了。對了,下午的時候我又去了一趟謝鳳鳴的公寓。”
“有什麼發現嗎?”
“我在她的鄰居家坐了一會,聽說她出事之前——”
“被什麼人纏住了?”
嚴君黎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楊文彬轉頭去看夏白彥,抬抬下巴。夏白彥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絕不偷聽,走到一邊的樹底下踢石頭子去了。
“還是夏白彥告訴我的,據他說,他和謝鳳鳴生前是關係很好的密友。但是他一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雖然據他說自己是反社會人格,但是……”楊文彬猶豫著,沉聲說道,“夏白彥這個人很危險,這是他給我的感覺,但是他似乎也知道許多內情。這些內情如果把他帶到刑訊所審問,是得不到的。”
“所以呢?”嚴君黎問道,皺起了眉頭,“你問道了什麼?”
“一具屍骸。”楊文彬平靜的說道。
“屍骸?”嚴君黎一愣。
“他帶著我上了紅楓山,我們在上山發現了一具被匆匆掩埋的屍骸,死在大約十年前左右。那副屍骸的頭骨麵部有被硫酸融毀過的痕跡,從骨骼形狀來看,應該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