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秦秋很討厭梟,不是說他這個人討厭,而是對他身上的那種氣質很反感。因為梟身上的那種氣質她也有,隻不過是以不同形式表現出來的。
她和他身上都有一種絕望到無法言喻的情緒。或許常人感覺不出來梟身上的絕望氣息,但是對於對於擁有著和他相同絕望的秦秋來說那足以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每每看見梟都能讓她心中的絕望鋪天蓋地的奔湧出來。可以說,隻要和梟待在一起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估計梟應該也是和她一樣吧。
正陷入沉思的秦秋突然間想起了那個被她殺了的刀疤臉。其實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想要殺了他。
她很確定她並不是因為刀疤臉欺負張泥頭而發怒。因為這種事兒她也幹過,雖然她並沒有像刀疤臉那樣過分,但總歸是做過,自然而然也就不會有多大的憐憫之心。
仔細想一想,她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想了什麼,不過她有些忘了。隻記得她那時候應該想到了瀟瀟,至於想了瀟瀟什麼也忘了。現在想想,瀟瀟都成了她心中的魔障了,思及此,不由得苦笑。
“對了,那個人,死了吧。”秦秋將視線從窗外轉移到正在閉目小憩的宮莫玥身上。
宮莫玥點了點頭,看著秦秋又才開口道:“的確是死了,我真的是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是怎麼下的了那樣的手的,當時圍觀的人群都像看見鬼一樣看著你。”
“是挺像鬼的。”自己在心中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覺得的確像鬼。“你說他怎麼就沒還手啊,他要是還手了他就不會死了。”
“他要是還手了,死的一定是你。”雖然話不中聽,但他說的也是事實。
……秦秋沒有繼續說,沉默了一會兒,秦秋猛地抬起頭異常嚴肅的說:“你說他會不會變成鬼來找我索命啊?”
一時間宮莫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不相信有鬼,要是真的有鬼的話他豈不是無時無刻都得被鬼纏著。隻要心裏沒鬼就自然不會有鬼了。
不待宮莫玥回答,秦秋又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在那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樂道:“你說這世上有鬼也就罷了,可他媽的別說鬼來索命了,連做夢都他媽夢不到鬼!”又在那兒笑了會兒,許是覺得不好笑了,這才又正了正神色,
“宮莫玥,關於我和你的婚事,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她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畢竟在她看來被退婚要比逃婚好多了。
“阿秋啊,我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宮莫玥無奈的看著秦秋,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娶我。我有預感,刀疤臉的事情還會再次發生的,我實在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還會在失控,萬一哪天也像對待刀疤臉那樣對待你的美人兒,你還能忍受的了嗎?”拿起了茶杯,一口喝盡了杯中的茶水,這才又無不惡意的又開了口。“想想吧,你能忍受那些天天和你同床共枕的美人兒被打的像刀疤臉那樣血肉模糊嗎?要是我的話,想想都惡心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