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紫看著龔勇兵,覺得這個哥哥真的有些傻氣兒。
“我是認真的,你說的沒錯,我要當君子。阿爸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也要好好報答他。”龔勇兵認真地說。
“嘻嘻,我發現你是傻哥哥,我跟你開玩笑,你也認真。”
“我阿媽總喊我傻兒子。”
“我以後就喊你傻哥哥,好不?”
“不好。”
“你阿媽原來喊你傻兒子,我喊你傻哥哥,怎麼不好了?”鍾紫嘟著嘴。
“我不傻,我如果是傻哥哥,怎麼保護你?”
“哼,還說保護我?你多大能耐呀?你別讓我保護你就算不錯了!”
“你保護我?你一個女孩子,又是我妹妹。”龔勇兵說。
“你敢瞧不起我?你身體好後我們兩人偷偷去樹林裏打架,看誰能!哼,要不,我們去打野兔也行,看誰能!”鍾紫說。
“打就打,誰怕誰?野兔我沒有抓過,打架我肯定不怕你!”龔勇兵說。
“好,你說的,你快點好,我等著你。”
“不過……”
“不過什麼?怎麼,怕了?你怕了早說,別讓我老想著。”鍾紫說。
“誰怕了?我是怕傷著你,我是哥哥,說了要保護你的,卻打你了,我這樣做是不是恩將仇報了?”龔勇兵看著鍾紫,心裏說,你一個女孩子,又沒有我高大,打過你我也沒有臉麵跟人說。
“我們是比試,又不是像仇人那樣要打死誰,你別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想什麼,哼,說你傻,還耍心眼!”鍾紫又嘟嘴了。
“我想什麼了?”
“你是想,打過我了你也沒有吹牛的本錢,我是女孩子,沒有你高大;要是打不過,你更沒臉麵了,是不是?”
這個鍾紫,她怎麼跟義父一樣能看出我的心思?雖然不是全對,但是,比我想的更周到,沒錯,我還沒有想到打不過她呢!真的打不過她,我的麵子不是丟大了麼?哼!我怎麼會打不過她呢?不可能!
“你說什麼呀,我打不過你?太小看我了吧!好,我答應你,我們比試!明天就比試。”龔勇軍說。
“不能定在明天,一定要等到你好完了,才能比試,我可不欺負一個有病的人。”
“誰有病了?我不過是餓了兩天,沒有力氣。明天我就恢複了。”龔勇兵有些生氣,不僅是鍾紫小看自己,還說有病,哼!你才有病!
“行,你明天恢複就明天比試。什麼時候恢複了,我們什麼時候比。我跟你說,比試的時候,我可不把你當哥哥,你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真好笑,她怎麼像小大人了?
“我也不會把你當妹妹,比試不能讓你的。除非你當時投降了。”龔勇兵說。
“你才投降!”
“我不跟你比嘴。”
“龔勇兵,看你傻乎乎的,真說起來,你還能說幾句話呀!我們到時候也許比嘴的。打不過了,嘴也可以咬人的。”鍾紫說。
“咬人?怎麼可以咬人?”
“怎麼不可以?你跟敵人在戰場上的時候,兩人肉搏戰了,滾在一起了,你如果能咬著他的耳朵,他就會疼得打滾,你打死他不就容易了?”鍾紫說。
龔勇兵用手摸了摸耳朵,心裏嘀咕著,我的阿媽,這個女孩還真的厲害,竟然會咬耳朵,我跟比試的時候還得防著他像狗一樣要我,幸好她說到早,要不,真把我的耳朵咬掉了,人家說話我都聽不清。
鍾紫看著龔勇兵摸耳朵,擔心的樣子,她忍不住嘻嘻地笑起來:“怎麼,還沒有比就怕我了?要不,比試的師傅,你用布條把你的耳朵包好了。”
“我不怕你咬,你想咬我讓你咬不住!”
“說大話吧!到時候我真要咬掉你的耳朵,你想想,沒有了耳朵,多難看,你想娶媳婦都娶不到。”鍾紫開心地笑起來。
“你!”
“真好玩。傻哥哥就是傻哥哥,還真以為我會咬掉你的耳朵?”鍾紫看著龔勇兵。
“你逗我?”
“不知道我逗你麼?好了,不逗你了。傻哥哥,你給我說說你在山寨的事,好麼?別想著難過,我說了,你要過了那個坎。”鍾紫又像大人一樣了。
“我不想說,你也知道,我身體還不好,以後給你說,好不?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故事。”龔勇兵想起阿媽為了讓他逃出來,自己炸了,心裏很難過,他想,這個坎真那麼容易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