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勇兵笑了笑,說:“你再這樣下去,我都習慣你欺負我了。”
鍾中庚笑起來:“好了,兩人別抬杠了,吃飯吧。一會兒飯菜都涼了,我反正是快酒足飯飽了,你們兩人多吃點,把肉吃了。”
“阿爸,你根本沒說肉,你也多吃點。”龔勇兵說。
“好,大家吃,都吃。來,我帶頭吃。”鍾中庚說著夾起一點肉吃起來。
三個人吃過飯,鍾紫開始收拾碗筷,龔勇兵要幫忙,鍾紫說:“你別添亂,花花公子會幹什麼?想看著我做事,過幾天再你做。”
“這個事我都不會做?小看人。”
“看是容易做事難,你先看著鍾紫怎麼做吧,做事是有程序的,做得好又做得快。程序都不清楚,做起來沒有計劃,時間用得多,還做不好。”鍾中庚說。
“好吧,我看著她做,跟著學。”龔勇兵說。
鍾紫把碗筷收好,開始洗碗,邊洗碗邊告訴龔勇兵,洗碗第一次必須用熱水,要不,油膩洗不掉。然後用清水衝洗。
“這個很容易的,你說說我就知道。”龔勇兵說。
“我當然想知道你洗碗了,誰不會偷懶?我知道阿爸心疼著你,說你還沒有恢複,我要是指導你洗碗,自己站著,阿爸肯定會批評我,你知道麼?”鍾紫說。
“這樣呀,我以為你也是心疼我,原來你是怕阿爸罵你。”龔勇兵笑起來。
“不知好歹。”
“你自己說的。”
“我那樣說說而已,你不會沒有感覺吧!我還不是心疼你,想你休息會兒。”鍾紫說。
“你這樣說我怎麼不相信呢?”
“為什麼不相信我是心疼你?”
“你說呢?你今天一直修理我,說你心疼我?我都被打痛了。你就是這樣心疼人的?你是打痛人。”龔勇兵聲音很小,怕阿爸聽見。
“暈!我是鍛煉你!再說,我打你什麼地方了?都是皮外傷,沒有打你的要害吧!”
“還說?都打我心髒了!我的心都給你打碎了,以後肯定會落下心病的。”龔勇兵捂著心說。
“你裝吧!虧你還是男子漢。”
“誰裝了?你本來用手肘按著我的心,我從來不冤枉好人。”
“你又不是白豆腐,我沒用力,你的心還碎了,哼!你不會是想耍無賴吧!是不是想我養你一輩子呀?”鍾紫譏諷著。
“我才不要你養,我乞討也不要你養。”
“你!”鍾紫的聲音突然提高了。
“對不起,我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真的。”龔勇兵感覺解釋。
“滾!”鍾紫低聲吼道。
龔勇兵看著鍾紫,笑著說:“別對我凶,好不好?”
“你不知好歹,不凶你,你還不知道。你滾不?我討厭你。”
“好,我滾。你不讓我學做事了,以後累死你。”
“不跟你說,滾!”鍾紫冷冷地。
“滾就滾,誰怕誰呀!”龔勇兵自言自語著走了。
一會兒,鍾紫把家務做好了,她看龔勇兵跟阿爸說著什麼,走過來笑著說:“你們兩人說什麼呀?”
“隨便聊聊。”鍾中庚說。
龔勇兵看著鍾紫,心裏想,這人怎麼這樣,剛才還跟自己鬥氣,這會兒跟什麼沒有發生一樣。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麼?”鍾紫對龔勇兵說。
“我看你,看你做了家務事,臉兒紅紅的,更漂亮了。”龔勇兵說。
鍾紫笑了笑:“你真會說話,是不是這樣說,以後的家務都讓我做?”
“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好了,你們別又鬥嘴,我們去抓野兔,打獵去。”鍾中庚說。
“好,抓野兔去了。”龔勇兵高興地說。
“有野兔肉吃了,高興了是不?”鍾紫笑看著龔勇兵。
“還真是。”
“你嘴饞。”
“你不嘴饞?你不嘴饞打了野兔回來你別吃。”龔勇兵笑著說。
“我傻?我不吃,給你吃?你吃了沒良心,我不當傻子。”
“看看,看看,你們兩人一見麵就抬杠。走吧,鍾紫,去把規工具帶上。”鍾中庚說。
“是。”
“龔勇兵,你在寨子裏都沒有打獵麼?”鍾中庚問。
“跟著他們去打過,我打獵不在行的。”
“會打槍麼?”
“會,槍法還不準。”龔勇兵笑了笑。
“走了!工具我帶好了。”鍾紫出來了,拿著槍,還拿著一個兜子。
“這個是真槍!”龔勇兵說。
“當然是真槍,難道還用木頭的玩具槍打獵麼?”鍾紫說。
“我說這不是獵槍。”
“我早告訴你了,我們打獵不是用獵槍的。”鍾紫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