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勇兵跟鍾紫回到木屋後開始燒水殺野兔和老鷹,忙了起來,鍾中庚自個兒躺在自己做的躺椅上,他哼著輕快的小曲兒。
龔勇兵很虛心,鍾紫教他怎麼做,他照辦。他學會了退兔毛,開膛破肚,把一隻兔子弄得幹幹淨淨,身子雪白。
“龔勇兵,你還是很能幹的,隻要你認真學,你什麼都能學會。”鍾紫笑著說。
“這還用說,你以為我是傻子麼?告訴你,我父母喊我傻兒子,那是愛我才那樣叫我的。”
“你知道呀!”鍾紫說。
“當然知道了。妹妹,晚上我們兩人輪流著陪著阿爸喝酒,讓他喝個花醉,怎麼樣?”龔勇兵笑著說。
“你是想聽他的故事?”
“你不想聽麼?他都說了,我們兩人懂事了,他可以把他的傳奇故事說給我們聽了。”龔勇兵笑著說。
“好呀,我們輪流著陪酒,到時候看你的本事了,阿爸喝酒不貪杯的,要想讓他喝得花醉,還不容易。”鍾紫說。
“沒聽說酒從歡喜飲麼?逗著他高興了,他肯定會喝的。”闕勇兵笑著說。
“好,我看你怎麼讓他高興。”
“你沒有看見他今天都很高興的麼?你聽,他還哼起了小調呢!”
“還真是,我平時都沒怎麼聽他說自己的故事。這次要好好聽他的傳奇故事了,我也覺得他的故事很精彩的。好了,我準備做菜了,你幫著把兔子肉切好了,你過來了我切給你看,然後你切。”鍾紫笑著說。
“好呢!”龔勇兵很樂意。
龔勇兵這次跟鍾紫配合得很好,兩人一起做好了飯菜,溫了酒,兩人高興地喊著阿爸,喝酒了。
鍾中庚的確很高興,跟龔勇兵和鍾紫三個人邊喝酒,邊說笑,他還真是酒從歡喜飲,不知不覺中,喝得有點高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
“阿爸,我們想聽你的故事。”龔勇兵笑看著鍾中庚。
“我的故事?哈哈哈!難怪你們一直勸我喝酒,對了,我說了,我喝得花醉了,給你們講故事,你們就聯合起來勸我的酒了。好,我給你們說說我的故事吧!”鍾中庚果然有了興致。
“好!阿爸,你說,我們想聽。”龔勇兵說。
“從什麼時候講起呢?”鍾中庚像是自問。
“隨你吧。”龔勇兵答道。
“我先給你們講個大概的事情吧!算是讓你們了解一下背景,然後我給你們講解精彩的細節,怎麼樣?”鍾中庚說。
“阿爸,你不用問我們,你會整理你的素材的。”鍾紫笑著說。
“還是小丫頭會哄人。好,我說。我不是這裏的人,我的老家是黑龍江。實話跟你們說吧!我小時候學過武術。我從小很調皮,愛打鬧。我脾氣很暴躁,跟武術師傅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後,自以為是,我看到父母受到富人的欺負,總是想給父母出氣。但是,有錢有勢的人並不因為我學了武術就怕了,他們有的打手。一次,我們鎮子裏一個土霸王,他竟然看上我的姐姐,要娶我姐姐過去當三姨太。我姐姐性情豪爽,跟我一樣不畏權貴。
但是,姐姐反抗也沒有用。父母膽小怕事,勸我姐姐依了人家,還規勸她,說雖然不是大房,但是嫁過去有吃穿的,也還不錯。姐姐看見我父母都逼迫她,一時氣不過,晚上上吊死了。
土霸王看見我姐姐死了,不當不表示悲哀,不反省自己,還帶著人去逼迫我父母,怪我父母沒有看守好我姐姐,沒有把我姐姐送到他的府上就死了。說他已經給親朋好友發了帖子,讓他很沒有麵子。
我父母失去了姐姐,內心本來自責,又被土霸王逼迫,老實的父母也忍不過了,跟土霸王理論起來,結果,土霸王的打手把我父母打了一頓,我也被打倒在地上,還被他們踢了幾腳。我當時才十六歲,年輕力壯的,被他們踢了幾腳還能挺過去。可是,我的父母在第二天就被死了。他們兩人是被打成了重傷,又病又氣,如何受得住?
父母死了,我的心裏隻有仇恨。在左領右舍和親朋好友的幫助下,我的父母得以安葬。我心裏想,這個仇如果不報,我也白活了。
幾天後,我的傷好了。一個半夜,我偷偷地潛入了土霸王的家裏,我用了陰招,把土霸王殺了。”鍾中庚說到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鍾紫趕緊給他倒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