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從一名戰士,逐步成為央視著名節目主持人。他事業的成功,離不開妻子譚梅的默默支持。但在妻子眼中,那個給老婆親手做衣服,給兒子洗尿片的朱軍,比主持中央電視台的《藝術人生》時更打動她的心。尤其朱軍給他們的兒子特意取名:朱思潭,其悠悠愛意,更讓譚梅備感幸福甜蜜。
為了在中央台站穩腳跟,朱軍付出了艱辛的努力,他每天忙得像一隻不停轉動的陀螺。雖然如此,但每到周末,他都要坐火車回蘭州和妻子團聚,星期天晚上又匆匆趕回北京。工作的勞累和長年的兩地奔波,朱軍瘦了、黑了,譚梅內心很難受。為了讓丈夫安心工作,不再奔波,1995年4月,譚梅作出了一個勇敢的決定——報考解放軍藝術學院。這樣自己就可以到北京來,可以在丈夫的身邊照顧他。
在丈夫的幫助下,譚梅順利通過了考試。1995年9月,譚梅成了解放軍藝術學院戲劇表演班的一名學員。1997年,在中央電視台主辦的第三屆全國小品大賽中,譚梅的小品《山妹子》一舉奪得二等獎。1998年7月,譚梅以優異的成績從藝術學院畢業,分配到中國海軍電視藝術中心當演員。接到分配通知的那天,激動萬分的朱軍深情地撫摸著妻子的臉,憐愛地說:“譚梅,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譚梅幸福地依偎在丈夫的懷裏,說:“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也願意!”
雖然也來到了北京,但由於工作關係,譚梅卻越來越忙,到外地去拍戲,常常一走就是一兩個月。自己走了,丈夫不僅要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還要時時牽掛自己。每當看到丈夫忙裏忙外時,譚梅便感到非常內疚,她覺得自己欠丈夫的太多太多。為了成全丈夫的事業,自己是不是該放棄自己的事業呢?每當想到這裏,譚梅就心如刀割,自己能有今天,是多麼不容易啊!
2001年2月,譚梅在四川拍了一個多月的戲。她回到家的那天,朱軍正好因為嗓子發炎在熬中藥。她心疼不已,走過去,靠在丈夫的胸前說:“朱軍,一個家庭不能兩個人同時擁有事業,我決定辭職在家打理家務,好好照顧你。”朱軍也覺得家裏確實需要有個人,便點頭默許了。淩晨3點,朱軍從夢中醒來,發現譚梅還沒有睡,他來到客廳,見妻子坐在沙發上,正對著自己的劇照默默垂淚。一瞬間,朱軍猛地醒悟了:妻子在表演上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不容易啊,為了自己,她已放棄了心愛的舞蹈,如今又要她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演藝事業,這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啊!最好的愛應該是彼此成全,而不是非得要一方犧牲自己的事業。朱軍越想越覺得自己太自私,他走過去摟著妻子說:“譚梅,你已為我付出了許多,我不能再讓你辭職,要是那樣你會痛苦一輩子。你安心拍戲吧,不要擔心我。”在丈夫的支持下,譚梅的事業也蒸蒸日上,她先後在《紅杏出牆》、《警官的證明》等影視劇中擔任重要角色,嫻熟的演技也得到了廣大觀眾的認可。後來,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譚梅又毅然放棄了優越的工作,從藝術舞台跨到了商界,如今她的八八空間舞蹈藝術社,已從原來的幾個班擴展到了現在的200多個班。由她親自執導的大型童話音樂劇《醜小鴨》更是在全國演出幾百場,深受歡迎。另外,她的八八空間還與北京多家基金會合作,將演出的部分款項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
而今他們夫妻,一個是央視知名主持,一個是八八空間掌門人,各自品嚼著事業成功的喜悅。那段一個臨時工,一個窮學生,最困難的時候兩個人連坐地鐵的錢都拿不出來的苦日子自然一去不複返了。但每當回憶起當初打拚的日子,譚梅無不頓生感慨,正如她在《我的零點時刻》的後記中所寫:我們的起點很低,一對“裸婚”的小夫妻,赤手空拳從蘭州來到北京闖世界,我們一起吃過苦,一起當過“蟻族”。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過貧賤夫妻百事哀的辛酸。而正是每次歸零後的重新出發,激情奮鬥,才會迎來今日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