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明宇才從地上爬起來,聽見江無涯這句話,頓時氣得噴出一口鮮血,半邊臉頰紅腫得變了形,令半邊卻是扭曲起來,望著山坡上惺惺作態的江無涯,眼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
江無涯並沒有下重手,司馬明宇隻是受了些皮肉傷。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三戰三負也就罷了,卻兩次被江無涯當眾抽在臉上,實乃奇恥大辱。
隻怕用不了半日,他司馬明宇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擊敗的事情便會傳遍整個玄元聖宮,他必然會成為整個玄元聖宮的笑柄,還有何顏麵立足天下。
隻有江無涯的鮮血才能洗刷失敗的恥辱,隻有他的生命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江無涯,我要殺了你!”
司馬明宇嘶吼著,便欲不顧一切地衝上山坡,將那麵目可憎得而江無涯淩遲碎剮,一股無形的壓力卻突然將他緊緊束縛,任憑他使出全力也無法動彈分毫。
“明宇小子,你不但要當賴皮狗,還想違反門規不成!”
司馬明宇心中著惱,霍然抬頭,待看見江無涯身邊一個藍衫少年書生,頓時大吃一驚。
“師叔祖!”司馬明宇一臉敬畏,額頭上甚至隱隱見汗。
“去吧!”
少年書生輕輕揮手,司馬明宇頓時如蒙大赦,憤恨地看了江無涯一眼,架起飛劍落荒而逃,而周圍的觀戰者也悄然散去。
看著麵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書生,江無涯心中震驚不已。這少年看似弱不禁風,普普通通,但他出現在身邊自己還毫無所覺。
他明明就在那裏,你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尤其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眸,純淨無瑕,卻又深邃滄桑,似乎能洞穿一切虛妄。在他平靜的目光下,江無涯如同赤身露體,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高手,絕世高手。
雖然書生沒有露出絲毫強者的氣息,但江無涯卻能感覺到那無形而浩瀚的壓力,便是麵對王璐瑤之父王田也未曾有過的壓力。
“江無涯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江無涯收了螭吻劍和開山斧,躬身行禮,麵上竭力保持著鎮定,手心卻是隱隱見汗。
“我若是你,便不會打他的臉。”
少年書生的聲音很是溫潤,讓人如沐春風,江無涯心頭卻是一緊。
他之所以三次將司馬明宇拍飛,就是要讓他顏麵無存。從司馬明宇的稱呼來看,這少年書生身份不低,江無涯以為少年書生是為司馬明宇討回公道,正要辯駁,哪曾想少年書生竟說:“飛劍直取後庭,隻需一劍,便叫他站不起來!”
江無涯頓時錯愕,抬頭望去,卻見那少年書生身形緩緩隱入虛空,那一臉認真地神色卻是讓江無涯瞧得分明。
良久,江無涯才恢複了平靜,搖頭歎道:“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江無垢蹲在門邊,眼中盡是困惑,不明白江無涯此言何意。
當眾羞辱了司馬明宇,日後恐怕麻煩不少。然而江無涯也十分清楚,對司馬明宇這種人,示弱隻會讓他變本加厲,更加放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永遠的踩在腳下,當然,如果不是忌憚他身後的司馬晉,江無涯不介意將他變成大地的養分。
“流氓江!”江無涯回到房間不久,聞訊趕來的王璐瑤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而後疑惑地道:“你真的戰勝了司馬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