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粗看起來都十分相像,其實不然,隻要仔細看,便會發現它們朵朵不同,甚至連屬於同種的類別,開出來的花都彼此不太一樣——如生長的速度、花瓣曲卷的程度、顏色的均勻與否等等,隻要仔細分辨,便可以發現它們身上的細微差別和獨特風姿。
自然界如此,人類的情形更是如此。亞瑟·吉始博士對古代的生活及民欲極有研究,他曾說過:“沒有兩個人的生活遭遇是完全相同的……每個人均有他與眾不同的生活。”不錯,每個人的生命軌跡都按照自身的規律發展,決無雷同之處。
走向成熟的首要條件,就是我們須要了解並接受這個事實,因為這便是我們與他人溝通的基礎。除非我們真正把他人視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正如我們本身的情形一樣,否則,要想與他們建立起有意義的關係是不可能的。
這聽起來很容易,但做起來卻困難重重。例如,我們常自認是個沒有階級歧視的國家,實際上,卻到處充滿了階級歧視。我們常常把別人定位在某個階層——如,普通百姓、中上階層、中下階級、大眾市場、低收入人群、街頭流浪者、白領階級、藍領階級、上流社會,等等——這些都反映出我們不願或不能把別人視為獨立個體,而隻能把大家看成層層疊疊的缺少特色、沒有個性、沒有姓名的群體之一。
我們自己何嚐不是別人歸類的對象。許多社會研究或調查人員,幾乎對我們無所不知:每天喝多少咖啡、有幾輛車子、什麼品牌、喜歡看什麼電視節目、收聽什麼電台等等。
社會學的這種歸類通常強調“定位”、“無藩籬”、“社會流動性”等,以順應我們評定某族群的需要,而完全忽視個人的獨特性。個性主義已遭到破壞,甚至已瀕於滅亡。無怪乎人們在對自己的獨特性已愈來愈沒有概念,甚至沒有了自己的思想,更不敢標新立異。
現代人對如何使自己變得“獨特有個性”這方麵的知識,充滿了渴求。姑且不論社會對我們的評定歸類、對我們順應群體的要求帶來什麼壓力,在內心深處,我們卻希望自己能與他人有所區分。為了表達這種渴求,解除這種束縛,許多人被送進心理分析家的診所或精神治療師的病院裏,還有人用酒精、藥物來麻醉自己,使自己完全墮落。到底用什麼方法來治療這些疾病呢?要如何才能使我們更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獨特性?要如何才能以更成熟的態度去認識自己?這裏有3點建議:
第一,每天抽出時間獨處,對自己進行反思。
現代生活的忙碌緊張,使我們愈來愈少有時間給自己深思的機會。我們應該想辦法抽出時間來麵對自己、認識自己。
對此,不同的人通常有不同的獨處方法。詹姆森通常在人群擁擠的街道上,一麵散步,一麵冥思。“這種方法,可以使我達到忘我的境界,所想出的許多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比較獨特。”
卡耐基喜歡到附近的教堂去,以尋求片刻的寧靜。這種方法可以安定神經,恢複精神,並使自己的心靈變得清澈起來。此外,他還喜歡接觸大自然。他雖然並沒有充裕時間可以散步或從事什麼戶外活動,但他可以獨自到花園裏走走,甚至隻坐在窗旁偶爾眺望窗外的藍天或樹木,這些都可以讓心靈得到極好的休息。每次見到季節的變遷,無論是麵對一望無垠的風景,或隻是一片小小的土地,我都會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與美妙,甚至想象自己也融入其中,成為大自然的一部分。
更多的人卻喜歡靜室獨處,或用其他自我隔離的方式。總而言之,每天抽一小段時間出來,不受幹擾地自我反思,能夠對你自己的生活、信仰和種種行為進行深刻探索。曆史上許多哲學家或思想家,便時時獨處靜修,他們都獲益匪淺,如耶穌、佛陀、施洗約翰、笛卡兒、蒙田、拜揚等。
第二,勇於掙脫習慣的藩籬。
我們都生活在習慣的藩籬或習以為常的無聊事件裏而不自知,非用火藥或極大毅力難以將之破除。想想看,我們有多少人每天都不斷重複相同的行為,生命因此而變得遲鈍、單調和毫無創新。
下麵,一位家住俄克拉荷馬州的年輕婦女把自己如何突破習性束縛的經過:
“我和丈夫都愛看電視,每天傍晚一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然後一麵吃速食餐,一麵看節目,直到就寢時為止。我們很少去拜訪親朋好友,或閱讀書報,或到外麵去參加其他活動。因為做那些事會因此錯過一些電視節目,就是有人來拜訪我們,我們也常常心不在焉,隻盼望趕快回到電視機麵前。一天,我和幾個老朋友一道吃午餐,發現自己很難和他們打成一片,因為他們所談的話題我都不清楚。我很少到別的地方去,也很少閱讀什麼報紙雜誌,我幾乎很少做其他事——我唯一的嗜好就是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