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在我看來,她是一個很執著的女人,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女人,同時,她也是一個很共患難的摯友。
即使她真的利用了我,在自由國度的那些經曆,也足以讓我原諒她,畢竟我們一起拚搏過,並活著走了出來。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那些事情不追究也罷。甚至,我還有點擔心,如果毛不嶽說的是真的,她會為了自保及時和上層領導撇清關係嗎?
這個問題,我想問可又不敢問,因為我怕知道的太多,而惹禍上身。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眼就先離開了北京,乘坐火車回到了闊別四個多月的滿江市。從火車站出來,我們就先去了殯儀店,結果隻有郭苗在店裏照看。一問才知道牛鵬鵬已經一個月不見人了,而且還卷走了八千多的進貨款。
這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郭苗還告訴我們,自從我們走後店裏生意一直不好,她把賬本拿出來給我們看,四個月隻有不到兩萬的流水,而且還沒算郭苗的工資。
生意重在經營,我們兩個老板不在店裏,全交給店員生意不好也正常。而且我們店的主要進項不在賣貨,所以我們不在店裏肯定會影響生意。
當天下午,我和大眼在店裏盤貨理賬,一直忙到了晚上十點多,然後我們帶著郭苗出去大吃了一頓,也算是犒勞郭苗。
在飯桌上,郭苗說了牛鵬鵬一大堆的不是,說他是如何在進貨的時候吃回扣,如何趁她不在店裏時,把賣的貨中飽私囊,等等。
我表麵氣的拍桌子,其實也沒太往心裏去,畢竟牛鵬鵬本來就有這方麵的前科,生這種人的氣不值得,況且作為店鋪的老板,也沒有像我們這樣的,一走好幾個月都不露麵的。
所以說到底,還是我們經營上存在問題。
吃完飯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一點多。我和大眼毫無困意,就坐在一起聊天。
大眼說:“我看呐,咱們這店沒必要在開下去了。”
我忙問:“為什麼?”
大眼看了我一眼,說:“以你現在的本事還用開店?”
我說:“本事再大也要吃飯。我想了很久,以我的性格不適合在江湖上闖蕩,而且這次外出經曆了那麼多事,讓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平平安安才是福。三飽倆倒的日子比什麼都重要。”
“你這人可真沒出息。”
“沒出息就沒出息吧,總比血雨腥風好。我們這次能活著回來全是運氣。一指匠厲害吧,不也看破名利歸隱了?”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的店繼續開下去?”
“開,當然要開。”
大眼咧嘴一笑,說:“好,那咱們以後就好好照顧生意。再也不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了。”
當晚,我和大眼達成了共識,我們以後好好經營安偉殯儀店,驅邪避禍的生意也隻接本市的,總之一句話,不求大富大貴隻求活的不累。
第二天我和大眼以飽滿的精神狀態到了店裏,然後用了三天時間,才把店裏積壓的事情處理完,讓殯儀店重新上了軌道。
店裏的事情處理完,我又開始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規劃,實話實說,我之所以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與陳萍有關,試想自己整天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那個女人願意跟我過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