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毛不嶽送走,我和大眼心事重重的在辦公室抽悶煙。
大眼說:“安子,我們這麼做算不算是不遵守諾言?”
我說:“不算吧,畢竟霸王卸甲不是我們告訴毛不嶽的,而是他自己調查出來的,而且我們也讓他去和蕭鵬協商了。如果他協商不下來,我們直接拒絕就行。”
大眼點點頭,說:“可毛不嶽是怎麼知道霸王卸甲的?我們從沒對外人提起過,蕭鵬自己肯定也不會說,整件事隻有我們三個才知道啊。”
我徒地一證,說:“還有一個人知道。”
“誰?”
“第一個幫蕭十三找到霸王卸甲的人。”
“你是說周雲海?”
“啊?”我立刻吃了一驚,因為周雲海的事我從沒和大眼說過。
大眼淡然的說:“你別吃驚,我不是跟周雲海學過一段時間風水麼,是他告訴我的,他說發智穴被他占了。”
我訕訕而笑,說:“這麼大的事他都告訴了你,看來你和他處的不錯啊。”
大眼感歎的說:“周雲海是個高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但他對我的影響卻很大,特別是那種淡泊名利安然處世的態度,讓我很欽佩。不過霸王卸甲的事,肯定不是他告訴毛家的。”
“為什麼?”
“你想啊,他也是霸王卸甲的受益人,他說出來對自己能有什麼好處?而且他是知道發權穴具體位置的,他也沒必要多此一舉讓毛不嶽來找我們,畢竟這種事知道人越少越好。”
我覺得大眼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禁點頭,說:“那買不嶽是怎麼知道的?”
大眼說:“我猜應該是他在我們身邊安插了人,那個人知道我們找了塊風水寶地,但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我想了片刻,歎了口氣說:“看來也隻有這種可能了。我們幫他做這種事不會受天譴吧?”
大眼嗤笑,略顯無奈的說:“我們當初幫蕭十三不也是助紂為虐?唉,反正他們都不是啥善類,我們誰也惹不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在夾縫中生存,這就是我們這種小人物的無奈啊。對了,你真不去找安塵了?”
我搖頭說:“不去了。我不適合過那種生活。”
“可這樣,你就辜負了賈老爺子的一片苦心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人各有誌。如果他老人家還活著,應該也不會強求我。”
大眼想了想,說:“好啦,咱不提這種煩心事了,走,我們去喝酒。”
從店裏出來,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就到離店不遠的一家小飯館吃飯,剛把酒瓶打開,就聽到有人說:“唉吆,兩位老板,你們也在啊。”
抬頭一瞧,說話的人居然是佛牌店老板馬利昂。
馬利昂笑眯眯的衝我們走來,等他到了桌前,我忙起身給他搬了把椅子,笑著說:“原來是馬大哥啊,快坐,快坐。”
自從這次我們回來,馬利昂也到過我們店幾次,無非是說些拉感情的家常話。
“那我就不客氣了。”馬利昂大大咧咧的坐下。
“不用客氣,咱們誰跟誰啊。老板,再添套餐具。”
餐具拿上來,我給馬利昂倒了杯酒。
馬利昂說:“看來你們這次外出掙了不少錢啊,天天下館子。”
我說:“我們掙的都是辛苦錢,比不了你,坐在店裏就能掙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