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是我的手機響了!
因為經常開車的原因,我的手機都是那種老人機,聲音特別大。在半夜十二點,又是此情此景,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大眼跑去開燈,我忙掏出手機,是個陌生號。會不會是鬼電話?
我拿著手機不敢接,求助的看向大眼,大眼說:“接,快接!”
我小心的摁了接聽鍵,感覺自己像是在按炸彈的按鈕,手中的手機隨時會爆炸將我炸的粉身碎骨。
“喂?誰呀?”我顫聲問。
“是陳師傅嗎?”
“是,你是誰?”
“我姓馬,昨天我的車壞在路上了,你來接的我,最後將一車西瓜送到了保定。還記得嗎?”
我長出了口氣,忙說:“你好,你好,馬大哥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不是從山東往保定送西瓜嘛,這不是下大雨了,山東那邊下雨更厲害……”馬大哥在電話裏嘰裏呱啦的一通解釋。
原來是因為下大雨,山東沙河西瓜基地被大雨給毀了不少,有一大批西瓜急著出貨,因為我幫馬大哥一起裝過車,他見我這人挺實在立刻想到了我,如果我手上沒別的活兒,就去山東拉趟西瓜,活急價高!
這是好事,可想到自己現在鬼事纏身我又有點猶豫,總不能掙錢不要命吧。
馬大哥又說:“陳老弟這是好活兒,隻要你幹的好那就是長久差事。一年下來不說多了,讓你掙三四十萬不成問題。”
三四十萬!一下把我財迷心給勾了起來,聽王八叫就不過河了?撞邪歸撞邪,飯得吃錢也得掙,要是邪事纏我個一年兩年的,我吃什麼喝什麼?再想到我繼母那張臉,我立刻答應說:“行!馬大哥,我去!那麻煩你把地址發給我,改天我一定請你吃飯。”
馬大哥在電話裏笑著說:“請吃飯就不用了,隻要你把活兒幹好就行。好了,先這樣。明天見麵了再聊。”
掛了電話,我興奮的把撞邪的事都給忘了。
直到大眼拍我的肩膀,我才回過神來,大眼問我剛才誰打的電話,我說明天要去山東出車。大眼擰著眉毛問:“那不去找趙有德了?”
我想了想,說:“去,明天你跟我一起出車,回來時正好順路去找趙有德。”
大眼很不情願的撇了撇嘴,說:“這你算盤打得可真響,你是把我一人兩用,跟車兼保鏢啊。”
我笑著說:“咱們都是老同學這點忙你都不幫?況且這也是你遺留下來的問題,你不去誰去?”
“好吧,也就是看在同學麵子上,要是別人就是加錢我都不去。”
我心說,你大爺的,千萬別再和我提錢,收了我三萬塊沒把事情解決利索,再提錢我非大嘴巴抽你,收拾不了鬼,我還弄不過你?
不過大眼既然答應跟我去,我沒必要和他逞口舌之爭,重要的是能把這活兒接下來,又順便把事情辦了。
“那個,我能跟著去嗎?”張小海問。
“去,你當然要去。你也是在貨車上撞的邪不去我怎麼幫你驅邪。”大眼忙說,那架勢好像怕張小海跑了似的。
說實話,我不認為張小海現在還有問題,他做噩夢可能隻是因為受到了驚嚇的後遺症,至於大眼說張小海也撞邪了,其目的不言而喻,是想掙一筆錢。試想大眼敢從老同學身上掙三萬塊,對別人還不更得下狠刀子?
當然,這也隻是我自己私下猜測,畢竟撞邪這種事情我不懂,退一步說,如果真因為我無端揣測耽誤了張小海驅邪,這責任我也擔不起。
因為淩晨四點多就要出車,我就讓大眼早點休息,大眼和張小海一個房間,我自己睡一個屋子。到了淩晨四點我準時起床,然後把他們兩個叫起來。
張小海也是貨車司機,對早起已經司空見慣,大眼明顯不適應這麼起早,兩大眼珠子像貓眼一樣眯著,一個勁的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