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比娃娃的頭是被硬生生給折斷的,從脖子上斷口處層次不齊。芭比娃娃一頭金黃色的長發,粉紅色的連衣裙,現在被弄的身首分家,再也看不出一點美感。
我將娃娃的頭往脖子上裝了幾下,問:“你怎麼給弄壞的?”
苗苗努了努嘴唇卻答非所問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我三叔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到我手中的芭比娃娃就對苗苗一頓訓斥,苗苗的嚇直往我身後躲,我忙將三叔拉進屋裏,說小孩子調皮,把東西弄壞也正常。
重新回到屋子,三叔坐下來點上支煙,說:“安子,我想了想,苗苗會唱那樣的兒歌,肯定是跟村子裏小孩學的,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家苗苗變成小神童後,特別喜歡往外跑,整天和那些小孩們玩,而且還喜歡和比她大的小孩玩。”
我下意識的點頭,似乎目前來看也隻有這種可能,因為學校的老師肯定不會教孩子這麼不健康的歌曲。
吃飽喝足,三叔就帶著苗苗回家了,說晚上在過來找我,我立刻勸他別來,說有些話當著他麵不好跟我哥說,況且他還要幫著二奶奶給苗苗叫魂。
三叔拍著我的肩膀,說:“安子,你三嬸能不能回來,我可全指望你了。”
我忙說自己盡力,然後將三叔和苗苗送出了家門。
因為中午喝了酒,下午我就在家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月上枝頭。
我給我哥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他說今天會晚點,差不多要到十二點了。
閑著沒事,我就躺在床上玩手機,玩了幾把遊戲覺得無聊,我想到想起了劉警官,就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問她還做不做噩夢。
本來我以為像劉警官這樣高冷的禦姐,不會理我,沒想到她很快就給我回信息:昨晚沒做惡夢,睡的挺好。
看來雖然大眼人不咋地,但這貨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劉警官能給我回短信我還是很興奮的,我本想在和她聊幾句,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話題了。
我和劉警官果然不屬於通一個階層的人,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可言。
就在我自歎自憐時,劉警官又發來了一條短信,她問我自從斜眼男的事解決之後,生活怎麼樣。
我實話實說,說後來自己去保定跑貨運又撞邪了。劉警官似乎對鬼神的事很感興趣,就讓我給她講講。
因為用短信聊天比較費勁,我就下載了個微信。加了好友之後,在微信裏用語言對她說。
我用語音說,劉警官打字回複,把整件事說完就已經快到十一點了。當然我說的比較簡單,隻是講了個大概的經曆,可即使這樣,劉警官還是發了好幾個可怕的表情。
這讓我多少有點成就感,並開始想入非非,猜劉警官此時一定是鑽在被窩裏給我聊天,她會穿什麼樣的睡衣?會不會像琴姐那天晚上的真絲貼身睡衣,應該不會,因為那是少婦熟女的風格,劉警官應該會穿一身素氣的睡衣,那樣才配她的氣質。
或者她會像我一樣,不穿睡衣,來個純天然的。
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臭不要臉?我覺得有點。
就在這時微信上有人加我,點開之後,名字叫:妖嬈男子漢。上來就說:老弟,你也開始上微信了。
再查信息,發現是我哥。名字還挺貼切。
我沒空理他,繼續和心中的女神聊天。
劉警官問我有沒有把“驅邪水”的錢給大眼。這個問題把我給難住了,說給了那是撒謊,可要說沒給,總得有合理的解釋,還沒來得及給大眼就是一個好的解釋。
可關鍵是我根本沒想給大眼,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我被打了一頓,權當是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
合情合理。
可這種事怎麼好和劉警官說?於是,我散了個慌說,給了。
過了有五六分鍾,劉警官才給和回了信息。是張她和一個叫“六甲道人”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