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樣的事情,見多識廣的大眼是第一次見,我更是連想都沒想到,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正當我也準備感慨一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時,我突然發現族長蒼白的臉發生了變化。
確切的說,是他裸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都發生了變化。他蒼白有些褶皺的皮膚正在慢慢的充盈,變得水靈靈的。
於此同時,胖嬸突然將頭貼在衣櫃上,渾身顫抖,發出了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暢低沉的嘶叫聲。
“呀……族長……”
我被這一幕嚇呆了,就在自己愣神的功夫,大眼已經大步衝進了房間。他手裏拿著拷鬼桃棒,如一陣旋風般到了族長聲後,劈頭砸下。
啪!
拷鬼桃棒砸在了族長滿是白發的頭上,應聲而斷。
族長緩慢的扭過頭來,直愣愣的看著大眼,大眼嚇得連退幾步,然後掏出銅鈴急速搖晃,口中念念有詞。
鈴鈴鈴,鈴鈴鈴……
族長抬起胳膊向大眼邁了一步,然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身體開始像抽羊角風似的哆嗦,嘴裏還發出絲絲的怪響。
我也忙衝進屋子,見胖嬸提著褲子縮在牆角,已經嚇得麵無血色。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族長終於安靜了下來,他的臉白中帶青,眼眶深陷,像極了一個死了很久的人。
胖嬸驚駭的說:“殺人了,殺人了。”
大眼將一張黃色紙符貼在族長的額頭,笑著對胖嬸說:“胖嬸,你過來看看,族長是人嗎?”
胖嬸半信半疑的挪著步子靠近,當他看清族長的樣子後,尖叫一聲癱在了地上。
“啊,鬼,死人,是鬼!”
大眼得意的笑,然後對我說:“安子,來,搭把手,把族長抬到院子裏去。”
族長身體冷的像冰,硬的像鐵,我們抬他時就像抬了一塊在冰窖裏凍透了的石板,直挺挺地。
將族長放在院子裏的太陽低下,大眼說:“這東西就要放在太陽底下暴曬才行,不然邪氣散不掉。”
我還有點沒緩過神來,隻是點頭。見大眼進了屋子,我忙又跟上他。
“胖嬸,麻煩你去把族裏的人都叫來,就說族長死了。”
胖嬸悉悉索索的站起來,疾步往外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看著我們欲言又止。
大眼笑著說:“你放心,剛才的事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胖嬸咬了咬嘴唇,然後一陣風似的出了院子。大眼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笑著說:“怎麼樣,哥們兒厲害吧。”
“厲害,厲害,剛才是怎麼回事?”
大眼老神在在的說:“很簡單,族長三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一直被鬼占著肉身。這也是他為什麼足不出戶,每天晚上讓族人給他送吃的原因。”
“鬼還吃飯嗎?”我問。
“鬼當然不吃飯,他隻是在掩飾自己鬼的身份,試想人不吃飯,那還不讓人懷疑。同時他還借族人給他送飯時候,選擇目標奸·淫族裏的女人。通過男女合歡,吸取女人身上的精氣。”
“那不是全村的女人都被他……”
大眼擺手說:“那倒也不至於,願者上鉤,也是有選擇性的,比如像胖嬸這種把族長當成神仙愚昧無知的婦女。”
我恍然大悟不停地點頭。
大眼看了眼在院子裏暴曬的族長,說:“這家夥道行不淺,搞得全村陰氣重重,你知道村裏人為什麼太陽毒的時候都不出來嗎?是因為她們在陰氣重的環境裏待時間長了,對強烈的太陽光有抵觸心理;還有,讓全村男人都出去打工不回家,也是為了讓村裏減少陽氣。今天也是咱們砰對了時候,不然我還真對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