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肯定是她。因為和鬼娃娃有關係的隻有趙紅玉。也幸虧你意誌堅定,沒被女色誘惑,不然肯定出大事。”
大眼的話讓我受之有愧,我要真沒動心,也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還有興致和她聊天了。
沒出事,隻是因為自己運氣好。
接下來的時間,大眼一直在外麵陪著我,當著他的麵,我還把微信和趙紅玉發的照片刪了。
這種東西太晦氣,沒有留著的必要。
七個和尚在祠堂裏足足做了四個小時的法事才結束,大眼進祠堂轉了一圈出來,說法事很成功,接著又聯係黃海,雜七雜八的事情處理完就到了淩晨兩點多。
最後由黃海將七個和尚帶走,我和大眼則回到了胖嬸家。
第二天一早,大眼和黃海又開始張羅人拆西祠堂,說是西祠堂煞氣太重,會影響黃家莊的風水。
他們去拆祠堂,我則借口說自己腳疼,就在胖嬸家老老實實的待了一天,直到日落黃昏,大眼才帶著一身的灰塵回來。他說祠堂已經拆完了,黃繼祖一家三代的骨灰都埋在了西祠堂下麵。
大眼拍著身上的土,說:“總算他娘的把事情解決完了。安子,從今以後我保證你人車出入平安。”
他的話,讓我終於長鬆了口氣。
在胖嬸家簡單吃了點東西,趁著天還不晚,我和大眼就開車離開了黃家莊。
與上次離開有十幾個人相送相比,這次離開沒有一個人送我們。大眼憤憤地的說,黃家莊人太世故,救了他們全村人的命,一點感恩都沒有。相比大眼的不滿,我是無邪一身輕,畢竟我們不是來做好人好事的,徹底擺脫惡鬼纏身那才是最重要的。
汽車一路開出黃家莊,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傻子,傻子還是那身花褲衩紅西服,手裏提著一個淺綠色的蛇皮口袋,口袋裏裝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有意將車速放慢,放下車窗,在經過他身邊時,傻子還看了我們一眼,臉上依然掛著傻乎乎地笑。
我問他:“你去哪裏?”
“走,走,走……”他手舞足蹈的說。
汽車從他身邊開過,從倒車鏡中裏看,他追了我們兩步,後來被蛇皮口袋絆倒滾了好幾個跟頭。
我隨口問大眼:“你說他要去做什麼?”
“可能是要離開黃家莊吧。”
“為什麼這麼說?”
“不為什麼,就是感覺。”
我“哦”了一聲,然後又從倒車鏡看離我們越來越遠的傻子,隻見他正將蛇皮口袋放在地上,又踢又踹。
就在我打方向準備轉彎時,從蛇皮口袋裏突然躥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瞬間鑽進了路邊的麥地裏。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在想看時,傻子已經消失在了視線裏。
蛇皮口袋裏竟然裝著小動物,黑色的,會不會是貓?一想到貓我立刻又想到了鬼七。
我立刻將車停在路邊,下車跑到轉彎的路口,路上隻有一條蛇皮口袋,傻子也不知了去向,向兩邊的麥地看,也找不到傻子的影子。
大眼從車上下來,問: “怎麼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隻黑貓。”
“貓?”
“嗯,從傻子口袋裏跑出來的。”
大眼笑著說:“不會吧,他又不是黃家莊的那條大黃狗,還負責看貓?”見我看他,大眼又說:“你這麼看我幹嘛?”
“你真把事情解決幹淨了?”之前遇到過好幾次鬼貓,如果從傻子口袋裏跑出來的真是隻貓,不得不讓人懷疑事情還沒有結束。
大眼見我懷疑他,有些生氣,說:“安子,我也是受害人,即使不為你著想,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