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繼續用腳跺地麵,試探地下是否有空洞,說:“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比如對方早有謀害趙嫚的心,先把她名字刻在墓碑立上,等人死後在貼上照片。”
我問:“可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大眼把耳朵貼在地麵上,用拳頭砸地,說:“有些地方人在沒死前,會為生者建空墳,立活死人碑。這樣做是相中某塊風水寶地,怕別被人占了去。所以我認為這塊墓地肯定不同,可到底有什麼不同,我一時還沒看出來。”
“你覺得墓碑會是鬼七立的嗎?”
“我猜八成是他幹的。還記得我第一見他時是怎麼說的嗎?”
我說記得,他說鬼七不像好人,離他遠一點。大眼點頭然後指著自己的眼睛,說他這雙眼看人從沒看錯過。
我心中嗤笑,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他要是能看人知心也就不會找麗麗那樣的女朋友了。
在趙嫚墓前待個半個多小時,淡雅也沒發現任何線索和異常情況。因為鬼七很可能已經不會再回墓地,我和大眼隻好先開車離開。
到了市區,我們先把住的地方定下來,然後又開車去集貿市場買了些紙錢和香燭,最後還又跑市區外,折了幾根柳條回來。
大眼說,紙錢,香燭還有柳枝是晚上用來請鬼的。除了這些,晚上吃飯的時候,大眼還多要了一碗白米飯。
在晚上十點多,大眼先用清水在酒店房間的角落灑了一遍,然後將紙箱裏的鬼電扇取出來擺在桌子上。接著,用盛米飯的碗壓住紙錢放在電扇前麵,最後又豎直的插上兩根筷子。
大眼點上三根香,雙手舉著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也插在了白米飯上。
一切做完,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多。
大眼說:“法事已經做完了,接下來要做的是等電扇裏的鬼現身。”
我盯著桌子上的電風扇,說:“就這麼幹等著?”
大眼把柳枝放在床頭櫃上,身體在無比愜意的躺在床上,用遙控器打開電視,輕鬆的說:“看電視呀,等鬼現身,我用柳枝對付它。你去把燈關了。”
將房間裏的燈關閉,我也坐回到床上。此時,房間裏充斥著香燭味,房間裏的光線隨著大眼用遙控器調台,忽明忽暗。電視機旁邊放的是鬼電扇,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大眼找到了心儀的節目,安慰我不要緊張,隻要有他在,一切妖魔鬼怪都在盡在掌握。
話雖這麼說,可我畢竟是個凡夫俗子,知道有鬼會出現還不害怕,那我還不和大眼一樣成了捉鬼先生?而且即使大眼見到厲鬼,不也嚇得臉色發白,兩腿發軟麼。
不過大眼淡定的表現,讓我緊繃的神經也慢慢的鬆弛了下來。
電視裏正在演時下最火爆的大型戶外競技真人秀節目,叫《奔跑吧兄弟》。女嘉賓很漂亮,男嘉賓很搞怪,讓大眼不時哈哈大笑,還不點評下女嘉賓的表現。
我卻一點也看不見去,不時瞅兩眼電視旁邊的電風扇。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外麵下了雨,而且越下越大,雨點打在玻璃上劈裏啪啦直響。我看了眼床上的大眼,他哈欠連天已經開始犯困,我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快到淩晨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