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天亮薄霧散去,我猜迎著初升的太陽回到淒水鎮。但並沒去百貨店,而是直接回到了旅館。
李哥見到我落魄的樣子,很關心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腰像斷了一樣疼的不想說話,含糊其辭的說去了森林。
我來淒水鎮是找人的,李哥自然明白我去森林幹什麼,看我腰上有傷一臉晦氣也猜出了結果。他問我要不要找醫生,我擺手說不用,然後獨自回到了房間。
在衛生間洗了把臉,我發現自己除了腰上有傷,臉色有些差,其餘都無大礙。
我萬念俱灰生的趴在床,想著淒水鎮之行的種種,很快睡了過去。直到有人敲門我才醒了過來,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明亮耀眼。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我想爬起來去開門,卻因腰痛沒能起來。而且還疼了一身冷汗。我隻好繼續趴在床上咬著牙問:“誰?”
“我,開門。”
來的人竟然是馬彪!
電光火石間,我想到了百貨店裏那口人形“棺材”。他是來要我命的嗎?但想到我此時在旅館,馬彪應該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心裏又放心了一些。
“什麼事?”
馬彪隔著門,語氣關切的說:“我聽鎮上人說你回來了,還受了傷,所以過來看看你。”
在我回到淒水鎮時,確實有很多人看到了我落魄的樣子,特別是淒水鎮本地人還對我指指點點。
“你沒事吧?”他又問。
我咬著牙從床上爬起來,一手撐著腰去給馬彪開門,將門打開我發現馬彪腳上全是泥土,褲子還被劃破了幾道口子,臉上還有一些疲態。
他攙著我回到床上,問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見他表情真切不像是裝出來的,我便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講了一遍。馬彪立刻掀開我的衣服,說我的腰腫了,用手按了幾下,我疼得差點喊娘,忙讓他輕點。
馬彪說:“你腰骨脫位了,忍著點,我給你按回去!”
“你還會捏骨?”
“在部隊我當過隊醫,士兵訓練免不了傷筋動骨,都是我來捏骨。會很疼,但一下就好。”
“行,行,那你快點吧。”我趴在床上催促,因為腰實在是太疼了。
馬彪把我在床上趴直身體放鬆,然後用一隻有力的胳膊抱住我的雙腿,另一隻手按在腰間,猛地往上一抬,隻聽骨頭“咯嘣”一聲。
刹那間,我不可遏製的發出了一聲慘叫,巨大的疼痛讓我鼻涕眼淚都噴了出來,冷汗蹭蹭的往外冒,感覺自己都要死過去了。
馬彪將我兩腿重新放回到床上,開始用手掌在我的腰上揉捏,在他揉捏的位置有些發熱,而且越揉疼痛感似乎越來越小。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彪終於停了下來。他讓我趴著別動,然後去藥店給我買藥。十幾分鍾他回到了旅館,這時我已經覺得腰上輕鬆了不少。他給我貼了塊膏藥,又給我倒水喝了些活血化瘀的膠囊。
馬彪如此照顧我,讓我很感動,也不在懷疑百貨店中那口“棺材”是他搞的鬼。可那口棺材是怎麼回事?自己剛撿了條命回來,愛誰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