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眼說了解決的方法,我就準備當天晚上動手。
帶血的衛生巾是牛鵬從公共女廁所找來的。紅布店裏就有無需費事,又在超市裏買了三瓶高度酒。燒骨灰盒的十字路口就選在了店外不遠處的地段。
一切準備妥當就開始等時間。
不過令我不舒服的是大眼說他不去,他說這件事是我和牛鵬闖下的禍,燒骨灰盒損陰德,他不幹這種缺德事。
我心說你坑蒙拐騙的事也沒少幹,現在裝什麼裝,隻是這話當著牛鵬的麵說不出口。
在一想,大眼是在含沙射影的說我和牛鵬一起合夥賣二手骨灰盒,從中獲利。說實話,要是我也會這麼想,畢竟牛鵬是我介紹來的,又整天喊我姐夫。
想到這些,我心裏對牛鵬就愈發不滿,牛鵬則低著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坐在旁邊不說話。
快到午夜十二點,我和牛鵬提前來到了大西街的十字路口。我讓牛鵬自己燒,牛鵬害怕的連連擺手,說:“姐夫,還是你來吧。我不敢。”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掙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敢。”
牛鵬把頭一縮不在吱聲,我回頭看了眼身後,見大眼正站在店鋪門口看著我們,心裏也踏實了一些,然後把三瓶酒擰開,先把兩瓶酒澆在了骨灰盒上。
卡著時間點,我用打火機把骨灰盒點著,開始火苗藍汪汪的,等引著了紅布和骨灰盒,火苗變成了藍紅色,還有一股難聞的腐朽味。
牛鵬蹲在我身邊,不由的往後挪,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必須讓他自己親身感受一下這種氣氛,省得他以後在犯同樣的錯誤。
“姐,姐夫,我後脊梁直冷。”
我想教訓他幾句,剛扭頭“不楞”一下又把頭轉了回來,同時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接躥到了頭頂。
在我們身後站著個影子!
牛鵬發現我的異樣,緊張的問:“怎麼啦?”
我心裏發毛,說:“沒事。”見他要回頭,又立刻說:“別回頭!好好蹲著!”
牛鵬嚇得臉色發白,牙齒打顫,胳膊也不挺的發抖。
我拿起另一瓶高度酒也澆在了燃燒著的骨灰盒上,火苗騰騰的往上冒。從腋下往後看,身後的影子已經不見了。我立刻鬆了口氣,同時不停的給自己打氣,說自己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點小鬼小邪根本不值一提。
大約燒了二十來分鍾,骨灰盒燒成了一堆灰碳。我大功告成的拍拍牛鵬的肩膀,說事情已經做完,可以回去了。牛鵬向我賭咒發誓說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了,不然出門被車撞死,睡覺被鬼壓死。
我沒心情和他磨牙,警告他說,如果以後他在幹貪小便宜中飽私囊這樣的事,就立刻卷鋪蓋卷回家。
回到店裏,大眼已經睡下了,我頭有點不舒服,也就上床睡覺。睡著了以後,我開始做夢,夢到一個長臉的老頭兒指著我罵街,說我竟然敢用火燒他,我早晚要造報應。
第二天一早醒來,已經是十點多,而且頭疼得厲害。我穿上衣服,進入衛生間洗漱。牛鵬聽到聲音,跑上樓對我問噓寒問暖,問我睡的怎樣,要不要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