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喝了一口酒,說:“根據山行相脈來說,墓穴不但有三吉六凶,還有山之不可葬者五,在工地我觀察了四周山脈走勢,完全符合不可葬的五個條件,五個條件分別是:死牛肚穴、狗腦殼穴、木硬槍頭、破麵文曲、土不成土。五個條件是養屍所用的大凶之地,而且搭建信號塔的位置又正是刑傷煞重的陰氣旺地,在八門裏屬死地。”
“你是說麥斯特公司藥廠的選址是塊養屍地?”
大眼點頭,說:”對。而且我下到坑底跺了幾下腳,發出的聲音隱隱帶著空洞,也就是說在信號塔下麵是空的。”
我心頭一動問:“空的?下麵會是什麼?”
“既然整個工地都是養屍地,養屍地下麵一般埋的是裝屍體的棺材。如何結合胎兒渠的傳說,我猜應該是當年日軍留下的地下實驗室。”
“這……”
麥斯特公司要在胎兒渠建廠本來就很奇怪,現在又把廠址選在養屍地上,如果是其他公司還可以說對方不了解胎兒渠,可安倍才良和今天司機師傅的舉動無疑證明他們對胎兒渠非常了解。
也就是說,麥斯特公司在胎兒渠的選址肯定是慎之又慎的結果。
會不會是某個邪惡組織要重啟日軍當年的活死人實驗室?如果真是這樣,那絕對是件驚天的大·陰謀。可對方為什麼會選擇楊百萬成為他們的合作夥伴?
因為楊百萬中過鬼降頭,但這似乎不是對方找楊百萬合作的理由,至少不是具有說服力理由,因為楊百萬中鬼降頭隻不過是無腳老太婆引我去淒水鎮的一個環節。
這件事太複雜了,複雜到我一時捋清整件事的因果關係。
看著桌子上翡翠石料,我問:“你說放翡翠石料的人,會不會是在提醒我們主意安全?”
大眼說:“這可不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件事一定和蘇夢或者老太婆有關係。因為鳳眼翡翠的下腳料是他們拿走的。”
刹那間,我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大眼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去公司!”
“做什麼?”
“我要去證實一件事情!”
趕到開創房地產已經是淩晨零點多,我和大眼直接進了我們的辦公室,從抽屜裏翻出了麥斯特公司資料的檔案袋。
我找出了那張馬經理的照片,指著上麵的半個身影,激動的說:“在我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時就覺得對方眼熟,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吃飯時你說這件事和蘇雪與老太太有關,我才想起對方是誰。他姓李,我在淒水鎮住的旅館就是他開的。”
大眼拿著照片看了半天,皺著眉頭說:“你隻看半個後腦勺就能認出他是誰?”
我也覺得自己判斷不夠嚴謹,說:“我可以打電話給馬彪,他在淒水鎮待了三年時間,肯定能認出對方。”
馬彪自從幫我把劉警官從淒水鎮帶回來後,他也沒有離開,而是為自己的愛情留在了下來,還在劉警官家的小區外麵開了間正骨診所。
我先用手把照片拍照,然後給他發過去。大約打了五六分鍾他才接聽,他不滿的問:“誰啊!大半夜打電話。”
“是我,陳安。我剛才給你發了張照片,有個人隻拍了個背影,你幫我看看眼不眼熟。”